“自、自然。”趙炯識相的結結巴巴道:“臣告退。”
說完,連忙低身灰溜溜的離開了,神情悻悻。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美人得罪權高位重的太子,這未免也太不划算了些。
只是太子為何要因為瑾王身邊的一個侍女出頭啊?不合常理啊。
他們二人不是常常不對付的嗎!
而在暗處,
參天古樹,枝葉茂盛下,
若漣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看不出神情來的男人,只感覺那種無型的壓力更重了。
小姐你碰到誰不好,偏偏碰到太子!
還有主子你也是,你究竟在看些什麼?
剛剛那麼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你竟然直接錯過了,還平靜看著那麼一整幕。
真不愧是冷血無情的瑾王。
若漣完全琢磨不透墨離衍究竟在想些什麼,只能越發小心謹慎地站在那裡,連呼吸聲都放的輕了些,生怕哪點觸怒了主子。
冷風颯颯,樹影瀟瀟。
古樹枝條被風吹的婆娑起舞,不斷的左右搖晃著,在地面上投落下斑駁的陰影。
樹影交錯間輕攏著年輕皇子凌厲俊美的側顏,線條勾勒出鋒芒畢露的攻擊性,又有些忽明忽暗的莫測感。
在趙炯走後,
墨燁磊上前了幾步,站在了雪衣少女面前,擔憂道:“白,你沒事吧?孤剛剛看到這麼一幕。”
“多謝太子關心,無事。”染白疏離的回答了一句,轉而在不動神色間悄無聲息地收好了手中把玩著的暗器。
墨燁磊看樣子是放鬆了些,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凝重:“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行刺墨離衍了嗎?怎麼忽然之間和墨離衍走在一起了?”
這是墨燁磊最想不通也最警惕的一點。
“是不是墨離衍強迫你了?他要你做些什麼?”墨燁磊試探著問。
“沒有。”染白站在風平浪靜的湖泊旁,一抹飄渺出塵的倒影落在那水平如鏡的湖面上,湖中央映著一彎新月的影子,“是我自願的。”
墨燁磊僵了下,又不留痕跡的掩飾了過去,“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你告訴孤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語氣冷靜:“孤說過,你是我太子府的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不必。”染白收回了目光,輕緩看了一眼墨燁磊:“不需要。”
“讓太子費心了,請回吧。”
深夜中,
雕樑畫柱,富麗堂皇的宮殿中所上演著的衣香鬢影、歌舞昇平的荒唐奢侈的畫面經久不衰,而這湖泊旁卻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倒是顯得遠離了繁榮,栽種在湖旁的桃花樹枝葉舞動,在湖面上投落下婆娑又豔絕的影子,平添幾分寂寥。
而墨燁磊站在對面,並不言語,只是深深看著那雪衣清冷的身影,夜色遮掩了他的神情,眼底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湧動著說不出來的陰冷意味。
良久,
他森然開口。
“你這是——”
想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