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燁磊一直在不留痕跡的看向旁邊的方向,給染白使了好幾個眼色,結果少女連眸都沒有側一下,這讓墨燁磊心情差了些。
“太子頻頻看向本王的方向,莫非本王這有美人甚讓太子歡喜?”
墨離衍把玩著手中的精美酒杯,殷紅薄唇半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慵懶懶的開口,似笑非笑,興味頗濃。
偷看的動作就這麼被指了出來,墨燁磊抿了抿唇,淡笑著端著酒杯,“三哥說笑了,怎有此事?”
“那就好。”墨離衍輕飄飄的放下了手中隨意把玩的酒杯,深邃玩味的眸光落在了大殿中央,語氣顯得邪氣盎然:“本王險些以為太子對本王新收的人一見鍾情了。”
墨燁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同時盯著大殿中央,低聲道:“絕無此事,三哥慎言。”
“和太子開個玩笑而已。”墨離衍語氣輕慢,眼神卻淡冷:“怎麼太子還當真了?”
“三哥可還真是好興致,孤自愧不如。罷,這種玩笑別再說第二次了。”墨燁磊低著頭,陰狠情緒在眼底稍縱即逝,語氣不變。
墨離衍隱隱約約低笑了一聲,深色精緻的眉梢輕輕挑起,慵懶冷淡:“太子禁不起,本王自然不會再說。”
墨燁磊胸膛上下起伏了兩下,微微咬牙,沒再說話,轉念想到如今衛平生已經和自己有了諸多交情,人脈住處皆在他的眼底掌控之下,過不了多久就會主動歸順於他門下為他效忠,心底翻滾著的怒氣這才消散了些。
在宴會開始之處這麼一場無硝煙戰火的交鋒就這麼落幕。
而周圍坐著的大臣們都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儘量不去關注兩位皇子之間的交鋒。
而其中一位穿著天青色長袍的青年卻始終笑意吟吟,把酒對歌,顯出悠閒自在的神情,他生的好看,五官溫雅,氣質也風度翩翩。
這正是大楚的八皇子。
墨榮軒。
他自幼在宮中低調慣了,不管對誰都是笑意吟吟的模樣,據說從來沒見過他發過脾氣,翩翩佳公子也就是這般了。
幾乎沒有多少人會注意他,因為他真的特別低調,平時也不顯眼,從來不出風頭。
再加上他母家的勢力微弱,生母到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嬪位的妃子,並不得聖上歡喜,就連他自己也沒在聖上面前討喜過。
所以很多朝臣都自動忽略了這麼一位皇子。
“人生得意須盡歡啊。”他低低喟嘆了一句,眼神飄渺。
染白沒興趣看這麼一場歌舞宴會,再加上傷口撕裂的緣故,她琢磨著能不能從皇宮中找點暫時抑制傷口的草藥,就先出去了。
若漣想要跟她一同出去,但是被染白拒絕了。
被墨離衍那麼直接點明之後,墨燁磊也不好再看向染白,如今餘光有意無意的瞥見這麼一幕,他放下了酒杯,也起身離去。
兩個人先後離開。
墨離衍冰涼指尖緩慢摩挲著酒杯的邊沿,那樣的動作像是摩挲著一把鋒利的利劍,周圍的氣場冷的過分了,低氣壓始終縈繞著未曾消散。
若漣幾乎是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強撐著站在那裡,心底已經欲哭無淚了。
小姐你出去為什麼不帶著我啊!!
如今留下我一個人面對主子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