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衍站在古樹旁,頗有些閒情雅緻的欣賞著這麼一出好戲,可眸底卻沒有半分情緒波動存在,如同一個旁觀者般冷眼瞧著陌生人的局面。
眼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他慢條斯理的抻了抻銀線遊走的玄雲衣袖,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步步逼近,從腰間垂落而下的環佩叮噹,在夜色中顯出幾分不尋常感。
“太子不在殿內賞歌舞,怎麼有心思和本王的人在這夜下私會?”
他的語氣慵懶冷淡,尾音微挑時勾勒出了三分冷血的戾,不輕不重的敲擊在人心中。
墨燁磊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就這麼胎死腹中,他重新嚥了下去,眼底一閃而逝的冷意,轉身看向踏著月色緩緩走過來的身影。
月色如霜,輕落在那人的身上,墨離衍風輕雲淡的走近,卻沒有和墨燁磊說話,而是不溫不涼的對染白開了口:“還不過來?”
雪衣少女並不在意,平靜又無所謂的走了過去。
墨燁磊臉色微微差了些,“三哥可不要亂說。”
“難道不是本王親眼所見?”墨離衍輕輕淺淺的笑了,眼角眉梢皆是些恣意,孤傲的肆意。
墨燁磊暗自咬牙。
確實如同墨離衍這般所見,但是他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可是還沒等墨燁磊說只是一場巧合,卻聽面前修長俊逸的男人慢條斯理道:“太子若是喜歡,臣弟自然也願意割愛。”
墨燁磊皺眉,警惕的看著墨離衍,心道他這個三哥接下來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
接下來墨燁磊就聽他說。
“區區一女子,怎能影響你我之間的兄弟感情?”墨離衍語氣輕慢,殷紅薄唇半勾著一抹邪肆詭譎的弧度,言語之冷酷,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說著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太子心悅,送你便是。”
他挑眉笑了:“畢竟人生在世,誰還不愛美人?”
誰還不愛……
染白聽著墨離衍的話,仔細咀嚼著這幾句話。
夜色遮掩住她半張臉,眼底是明滅的光。
她一句話也不說,冰涼蒼白的手指把玩著手中剛剛採著的草藥,然後,她面無表情的,一點一點將手中的草藥撕碎,毫不留情的蹂躪碾壓。
動作用力的很,彷彿帶著一股子狠勁,那草藥很快便破碎的不成樣子,溢位來了斑駁的汁液,沾染在少女手上。
一向有潔癖的人卻不怎麼在意,直到完全碾碎草藥之後,才緩緩鬆開了手,無數破碎草葉從手指脫落,支離破碎的飄落在地上,被夏夜的風捲走。
一滴墨綠的汁液順著她指尖滴落下來,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而墨燁磊的臉色徹底黑了。
他要是在今夜真的聽著墨離衍的話,把泠白要了下來。
恐怕明天所有人看向他就是一個貪戀美色,還是貪戀自家兄弟身邊美人的荒唐儲君!
他相信以墨離衍的手段,或許用不到明天,這樣的流言就可以傳遍了。
可如果這次不要的話……
那恐怕以後再也沒什麼機會向墨離衍討要泠白了。
偏生泠白只是自己一個影子手下,刀尖舔血見不得光,生活在黑暗當中,常人根本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孩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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