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君丟擲治腿這一條,是抓準了他們最在意最關切的地方。
倘若她真的能做到,那這就會成為她的保命符。
但若是治不好——
有人當場便凶神惡煞地喝道:“顧文君,要是你膽敢欺瞞主子,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更有人反應飛快地抓起了流血不止的阿武,將長刀橫在阿武的脖子上,直接示意威脅,“你別忘了,你和你小廝的命,都捏在主子的手裡!”
“我……能治好……”
顧文君勉強搭話,她氣喘吁吁,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牢牢地吸引了蕭寧晟的注意。當她抬眸,睫羽輕顫,眼底浸溼了盈透的淚水,恍若清月。
她並不是真的怕了。
只是身子孱弱,因這瀕死的窒息感起了生理反應,眼裡無意識地流了淚花。雖然不是她有意的,卻無比楚楚動人。
在顧文君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蕭寧晟看著她的眼神幾不可查地微變。
她只是一心想著如何脫困。
從前到如今,顧文君經歷過的生死危機並不少。這不是她最糟糕的一次,但卻是她最艱險的時刻之一。
誰讓她關心則亂,棋差一招,輸給了蕭寧晟的佈局。
顧文君不得已扔出了自己保命的底牌,她艱難地吐字,出聲保證:“敬王殿下……之前也許我們有些誤會。
但誤會都是可以解除的,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可以治你的腿,但是我和阿武的命……”
蕭寧晟收緊了手臂,圈住她了的腰肢,冷冷道。
“你現在沒有和本王談條件的資格!”
顧文君被抱得往他胸膛上一貼,她臉上的紅暈本來就還沒有消下去,現在更是起了羞恥的赧色。
她抬起虛軟的手臂,抵扣在敬王身前,“敬王殿下,還請放下我。”
但那點力氣對蕭寧晟來說,到真的是連撓癢癢都比不上,他冷淡地瞥了顧文君一眼,似是譏嘲:“你花樣太多,還是這樣比較乖。”
“你!”顧文君氣急,卻又實在無可奈何。
她喘得厲害,渾身都為之前的窒息瀕死感而劇烈起伏,心有餘悸。這樣的狀態,自然不是敬王的對手,被蕭寧晟輕易拿捏。
明明這種摟抱的姿勢過於親密不妥,可那些手下都像是沒看見一樣,不僅無動於衷,反而沉默自發地收拾殘局,抹除痕跡。
那一地的血屍,可都是被敬王的人殺的。顧文君移開眼眸,如畫的容貌也凝沉了下來,然而她被緊緊摟著,無論怎麼擺冷臉,也沒有什麼威懾力。
反而更像是敬王身邊的伶寵。
阿武一看蕭寧晟就要這麼把顧文君抱走,快要把嘴唇咬出血,大急地叫喊:“敬王,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到底是急於想要治腿,還是說,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留下顧文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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