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眼淚再忍不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她親生女兒啊,他竟要將我嫁給一個傻子。”
抹了淚,夏珠道:“一定是那賤人的主意,是那賤人要害我。”
輕炎道:“此事是希熊提出的,與約兒無關。”
夏珠反駁道:“怎麼會與她無關,若不是她攛掇,希熊怎會害我。”
輕炎驀然無語,雖說此事約兒也並沒有明說,但不可否認的是,希熊之所以要珠兒和親也是為了約兒。
“我就知道是那賤人,她表面說著不愛你,但實際上,卻是將你刻到了骨子裡。她巴不得除掉我,一輩子擁有你。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沒了,不僅是你,甚至還有性命。呵呵……呵呵……”
夏珠的聲音像是井底老者,滄勁桑深,只讓人無奈。
輕炎長吁短嘆,只想起多年前那個夏天,夏珠與自己一同春遊的情景。當時她笑容燦爛,如夏日豔陽。那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情,只是……
她畢竟與自己青梅竹馬,她畢竟給過自己快樂,她畢竟也曾引得自己惴惴不安,她畢竟曾引得自己動情。而她今日落得這般地步,歸根結底也是因為自己。
“我早該知道是這般的結局,可惜,可惜……”
夏珠心如死灰,拔出頭上那隻鳳釵,向胸口插去。
輕炎嚇住,忙攔住,奪下鳳釵,道:“你這是做什麼?”
夏珠道:“希豹是個傻子,對人非打即罵,與其死在他的手裡,沒有尊嚴,不如就此了結,一了百了。”夏珠道。
輕炎沉默:珠兒所言不錯,若真嫁過去,還不知能活幾日。
“你不該輕生,實在不該輕生。”輕炎口中喃喃著。
夏珠自知輕炎心軟,忙跪倒在他身前,扯著輕炎衣袖,求道:“輕炎哥哥,求你,求你救我。”
輕炎搖頭道:“我……我救不了你。”
“輕炎哥哥,你可以,只有你能救我。珠兒知道,你雖然表面上對珠兒嚴厲,不肯說一句好話,但你是最疼珠兒的。那日輕府,若不是你,珠兒早便暴露。珠兒求你,幫珠兒最後一次,救救珠兒,珠兒不想死,不想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珠兒,不是輕炎哥哥不幫你,而是實在幫不了。你可知這次和親干係的是整個夏國與希國。”輕炎道。
輕炎自然要幫夏珠,但他希望在幫她之前,她能想清楚一些東西。
夏珠苦笑著,道:“夏國?呵呵……父皇玩弄權術,意欲問鼎天下,便要她的女兒為他鋪路。他好狠的心。”
她早該知道父皇是什麼樣的人,為權謀,血緣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夏珠道:“輕炎哥哥,我不逼你,你且走吧!剩下的日子,我想安靜安靜。”
輕炎是那憐香惜玉的,只走了幾步,又停住,終是不忍。
夏珠喊道:“你走啊,在這兒幹嘛,走啊!”只覺得天地滄溟,瞭然無趣。
嘆口氣,輕炎道:“或許有一法可行。”
夏珠眼中冒出光來,隨即道:“什麼辦法?”她便知輕炎不會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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