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調查,你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深呼吸一口,“好。我沒有用藥箱裝過人的屍體。”
“那你怎麼解釋藥箱裡的血漬?”
“血漬是受害者的嗎?”
門生很喜歡用反問句。
“這個你不用知道,回到我們的問題。”
李宇不笑的時候,總讓人感覺他似乎帶有三分怒氣,門生壓低了聲音,生怕李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個拳頭就揮過來了。
“好,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血漬是怎麼來的。我只能說,有血漬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每天接觸那麼多病人,有時候是會不可避免碰到病人的血漬的,可能不小心點弄到了儀器上也不一定。”
門生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底氣,他不斷在打量著我們,似乎在揣測我們會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從門生這裡,我們什麼也沒問到。
在我們審訊第一個護士的時候,鑑定科發來了報告,藥箱儀器上的血漬並不是周復的。與此同時,李宇也接到了小陸的報告。
那天,從許梨花病房裡出來的時候,門生確實是去了隔壁的病房,給老奶奶做了血壓測量。
如門生所說的一樣,隔壁病房的老奶奶血壓不穩定,所以每天門生都會在那個時間點給老奶奶測量血壓,再判斷那天要開什麼點滴。
門生沒有撒謊,問完話以後,派出所就放人了。
臨走的時候,他甚至還熱情地和我們打招呼,說以後有需要協助的地方可以再找他。
第一個護士並沒有門生那麼淡定,因為緊張,她的回答漏洞百出。
護士年紀不大,剛畢業兩年,正式參加工作也才半年。
“我叫華玲,今年二十五歲。”
華玲長得很嬌小,估計再矮一點,她就達不到護士入職所要求的正常身高了。
說話的時候,她總是下意識捏緊自己的手指關節,臉上的嬰兒肥一顫一顫的。
“那天,我是去給許梨花換吊瓶去了。”
想了半天,她才回憶起那天自己做的事情。
“推車裡裝的是什麼?”尚詩雨問。
“是打點滴用的吊瓶,還有一些病人當天會用到的藥物。”
“許梨花說,她不知道那天你來換過吊瓶。”
聽到尚詩雨那麼說,華玲更加緊張了,“我進去的時候,她還和我打招呼來著。”
尚詩雨突然笑了起來,她是在詐華玲。
“那有可能是許梨花記錯了。畢竟你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口罩。”
“但是我是最矮的那一個呀。”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華玲笨笨的,說話時候總給人一種不太聰明的感覺。
如果她不是裝的,那以她這樣的智商,基本是不可能實施犯罪的。
“換吊瓶結束後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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