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們的眼珠子也都被挖了出來。但是陸鴻的屍首的完整的,而且房間裡都是指紋。可見在對陸鴻下手以後,許梨花已經崩潰了,她連隱藏自己罪證都放棄了。”
我開著車,車燈照亮了眼前的路,原本滿是枯葉的道路兩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嫩芽,春天似乎真的要來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宇在會議室裡通告周復案子的最新線索。
昨天值班的同事,連夜排除出了三名可疑的人員。
其中一名是許梨花的主治醫生,兩名是醫院的護士。
“只有這三個人,在案發後曾提過大型的物件去過許梨花的病房。”
醫生提著一個藥箱,曾獨自一人進過病房。另外兩名護士則是推著推車,進去給許梨花換過點滴。
而這三個人,已經被傳喚到警局了。
第一個審訊的人,是許梨花的主治醫生,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男人,長得很白,高挺的鼻樑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
他的眼神很柔和,給人一種天使的感覺。
薄薄的嘴唇總是微微上揚著,帶著微笑。
他叫門生。
今天一大早,準備出門去醫院的時候,他就被蹲守在樓下車庫裡的同事帶到了這裡來。
門生沒有生氣,他始終文質彬彬的,“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小羅把他提著藥箱的那一段監控放給他看,門生很快就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只是一些看病會用到的儀器,怎麼了嗎?”
與此同時,鑑定科那邊發來了訊息。
當我把訊息轉發到工作群的時候,所有人望向醫生的眼神都開始變得犀利起來。
在那個藥箱的一個測血壓儀器裡,發現了殘留的血漬。
血漬是誰的,目前還在鑑定。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李宇把周復的照片推到門生的面前,在血漬檢測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不能直接把話攤開。
“不認識,我沒見過。”門生老老實實地回答。
“真的沒見過嗎?你再仔細想想。”
“真的沒有。”門生很肯定,“我的記憶力很好,基本可以過目不忘。如果我真的見過這個人的話,我肯定能把他認出來的。”
李宇收回照片,“你那天去給許梨花檢查什麼了?都用到了什麼儀器?”
“我什麼也沒檢查,我只是進去看她一眼。”
“什麼也沒檢查?那你為什麼提那麼大一個藥箱?”
“我是要去檢查隔壁的一個老奶奶,她的血壓一直不太穩定,每天那個時間點我都會去給她測血壓。那天路過許梨花的病房,我想看看她的精神狀況,所以就進去了。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睡覺,所以我就走了。”
李宇在紙上記著,讓小陸去核實門生說的話。
“我們在箱子裡發現了血漬,你是不是有用過則個藥箱裝過人的屍體?”
門生第一次慌了神,他眼珠子轉了轉,反問我們,“你們是在懷疑,許梨花病房裡的屍塊上我放進去的,是嗎?”
許梨花病房裡發現屍塊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那件事以後,那家病房就被空出來了,沒有人再住進去。
一想到裡面曾經放置過人體屍塊,大家就都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