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明白,隨著案子的推進,越來越多的事情已經很難用常識去理解和解釋了。
面對沉默的同事,我不再言語。
我心裡十分清楚,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證據說話。
第二天一早,我不顧醫生的建議就提前出院了。
剛出院門口不久,就撞見了熟人。
王姿手裡捧著一束小雛菊,看到我以後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
院門口往來的行人不多,大門兩邊有幾位上了年紀的阿姨在派發傳單。
我笑道,“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王姿眉頭微皺,擠成一朵小花,“我打電話找你,你同事說你出任務出意外了,現在正在醫院住院。”
原來,她手上的小雛菊是買給我的。
“是啊,但是我現在出院了。”
王姿聽完我的話,半信半疑,“你真的沒事了嗎?”
我故意向前快走兩步,又回過頭,“你看我現在像有事嗎?我身體已經恢復了。”
“那太好了!上次分開以後,你一直都沒有聯絡我,我的課題也被耽誤了。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採訪你!”
我看了眼手上的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鐘。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真的沒有時間。這樣吧,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以後,我立刻就聯絡你。這次,這次我保證一定會聯絡你的。”
王姿攔住我的去路,不開心地嘟著嘴,“你上次也是那麼保證的,可是我等到頭髮都白了,也沒有等來你的一個電話。”
一輛計程車停在我的面前,的哥從車窗裡伸出腦袋,十分熱情,“大哥,去哪?”
此時此刻我的心裡一直在想著樂穆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和王姿閒聊。我隨便敷衍幾句,便扭身鑽進了計程車。
“晚上,今天晚上下班我就打電話給你。”
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王姿把手裡的鮮花遞給了我,把手放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別忘了哦,我會一直等你的!”
市中心,樂穆別墅。
別墅的大門緊閉著,嶄新碩大的鎖頭擋住了我的去路。
按了近十分鐘的門鈴,屋內沒有半點回應,我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角落裡牆頭下的紫色熒光粉已經完全消失了,地上鋪滿了厚厚一層枯枝落花,踩在上面的時候會發出‘吱呀’的聲音。
將牆頭的幾塊石頭摞在一起,我找準受力點,一個翻身躍進了樂穆的別墅。
現在正值金秋,院子裡的很多植物都開始變得枯黃,唯獨那片開著紅花的藤蔓,依舊鬱鬱蔥蔥,和其他植物相比,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