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心誠則靈,徐婉在一週之後終於得到一個讓自己施展拳腳的機會。
那日,祝弦跟朱慕禮請假,說是父親要動手術,他得回趟老家照顧。朱慕禮當即就同意了,只說手機保持待機,其餘瑣事可以暫時交接給徐婉。
雖然接到手的不過是些非核心的事項,但徐婉還是興奮了好久。
終於終於,在昀熹會所,她不再是閒人一個了。
跟打了雞血似的,她幹勁十足,將祝弦轉交的所有事情辦得妥妥帖帖,不僅如此,她還在相關原有表格的基礎上做了一點點修改,讓資料排版更加明晰,更容易讓朱慕禮檢視。其間有項高層季度總結會議,朱慕禮嘗試著讓徐婉參加並做記錄,拿到徐婉做的會議紀要時,朱慕禮也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思忖著,以前他是不是太小看了徐婉一些。當然,涉及到與客戶接洽等事宜,比起祝弦,徐婉還稍顯稚嫩青澀,但僅是這樣,朱慕禮已經很滿意了,橫豎祝弦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他並不會對她有過多的苛責和期待。
事情發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早上。
朱慕禮盯著手機上客戶發來的應酬地點發呆。
香綽小築?
什麼地方,他聽都沒聽過。
想想在z國,還是年越比較熟,他毫不猶豫地打了個電話給對方打探。
年越一聽這名字就倒吸口氣:“怎麼約那麼低俗的位置?那就是個煙花之地。雖然警方几次突擊也沒查出個究竟,但據說那裡不太單純。”
這下朱慕禮明白了。
這個客戶李總本來就是暴發戶出身,有了錢自然開始想些花花心思,想必談完合作,他還想順帶風流一番,所以就就近把位置選在了那裡。
捏了捏眉心,他習慣性跟助理辦公室撥了個內線。待到徐婉推門而入時,他又立刻後悔了。
到底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他把她帶那裡去談生意終究不太好。
這麼想著,朱慕禮便朝徐婉揮了揮手:“我撥錯號碼了,沒事,你出去吧。”
徐婉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鞠了躬,轉身往外走,只是那步伐貌似不似往日從容。
“徐婉。”朱慕禮微凝了眉叫住她。
“嗯?”徐婉趕緊折回來。
這下朱慕禮看清了,她凝皙的容顏上不見血色,透著股不健康的白,細看之下,薄薄的兩片唇也似有點泛青。
“你不舒服?”他語氣平淡地問。
徐婉沒想到朱慕禮會問這個,下意識立刻搖頭,手卻無意擦過小腹。
她例假第一天,確實是肚子疼得要命,大腦也貌似因氣血不足而脹痛遲鈍,不過,每個女人每月都會這樣,她可不敢故作矯情,更何況,朱先生才剛剛正眼看她,她才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影響工作。
朱慕禮疏淡眉睫掃過她置於肚子前的雙手,心裡突然就明白了。
“不舒服就請假回家躺一會兒吧,反正今天也沒有太重要的事。”他說著將手中的檔案放到檔案架中,毫無波瀾的視線移到電腦螢幕上。
徐婉倒是急了:“我沒事的,朱先生,真的,我身體好得很。”
朱慕禮不耐煩地打斷:“回去吧,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她這一副病殃殃卻還強忍不適的樣子他實在沒辦法看,就彷彿透過她,看到那個女人故作堅強的模樣。
徐婉猶豫了會兒,遲疑道:“朱先生,那我…就真的回去了?”她也確實是渾身難受,留下來工作效率也不高。
“嗯。”朱慕禮頭也沒偏,微微頷首。
所以他為什麼在一開始堅持要男性助理呢,這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徐婉一到家便癱軟到床上,昏睡不起,直到朦朦朧朧之中,一個電話打來把她吵醒。
“小徐,你今天到底來不來?”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讓徐婉一個激靈,她撈過床頭的鬧鐘一看,整個人都差點直了。
“我來我來!劉經理,我來!”她一邊用耳朵夾著手機連聲應著,一邊翻身而起,連滾帶爬地下床拉開衣櫃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然後就匆匆出了門。
而昀熹會所這邊,朱慕禮忙了一下午,早把徐婉這茬忘了,臨到六點,他下到地下車庫,開啟導航,朝著香綽小築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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