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年予謙挨著失魂落魄的南宮肅坐下,“好好保重著身子。我讓沁鳶丫頭先留下來陪陪你,待你情緒慢慢養好了,我過去跟你下棋。”
南宮肅瞪著渙散的眸光,沒說好,也沒有拒絕。
於是南宮沁鳶暫留南宮家的事就這麼說定了。
下山的路上,南宮沁鳶能感覺到,年越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
青煙般眉黛稍稍攏起,她在一顆松枝下站定,眼前,隨行人員紛紛過去,唯有年越到來時,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
“年少。”她輕輕喚著,“有話但說無妨。”
年越溫潤如玉的眼遠遠看了看山下陪在南宮肅身邊的年予謙,壓低了聲音問:“南宮慎雲的死,真的是意外?”
南宮沁鳶勾了勾唇:“眾人或是震驚,或是傷心,唯獨年少還如此地通透。”
年越臉色一白:“你是說……”
“我記得就在前不久,年少為了個女子和南宮家撕破臉皮,當著南宮慎雲的面宣佈年家所有分部不再上交分支費用,我以為,從那時候起,你手底下帶領的年家早已不再和年老當家時是一個立場了。”她不緊不慢地打斷年越的問話,淡淡的闡述行雲流水得如細指波動著古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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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越眉間皺緊。
見他這幅模樣,南宮沁鳶又抿了抿唇:“年少的為人道上都清楚,與人為善,秉持中庸之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你面前才敢直言不諱。”她纖細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動了一番松枝,紅唇開啟,“南宮家如今有多跋扈殘忍,對年家又是什麼樣的態度,我不多說,你也自有一番思量,既然如此,年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年越看了看山下逐漸變成兩個小黑點的老人,心中始終是有些不安。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南宮沁鳶隨著她一同看向山下,“年少孝心可貴,我也不會忍心讓你良心不安。”
年越瞳孔鎖緊,這個女人,貌似看透了他的心思。
一聲長嘆從他的嗓子眼溢位,異常清晰地傳到南宮沁鳶的耳膜:“我不管你在籌謀什麼,我只有一個條件,別讓我爺爺難過。”
南宮沁鳶點頭,面帶微笑。
年越緩緩轉身,朝著下山的路走去。
南宮沁鳶眉眼低垂,心裡歎服。
朱慕禮說得沒錯,在整個黑市,能冷靜得對這件事起疑的也只有年越了。他當時就告訴過她,如果年越問起,沒必要瞞著。
對年越而言,無限度對南宮家效忠和退讓也不過是顧忌著年予謙的感情,只要在這一點上讓他放心,他便不會插手,如此一來,她在南宮家潛伏的日子才好過。
緩緩拿出手機,南宮沁鳶準備將今日的事簡單跟朱慕禮溝通一下,拇指還未滑開屏保,一條推送卻跳了出來。
昀熹會所逆流而上,高調參與世紀商匯廣告牌角逐!
她眼神一頓,思路卻有點跟不上。
與南宮家牽扯就夠費神,那個男人還能在這節骨眼再打一場商戰?
她微微扯動櫻花般的唇。
這個人,究竟是一個時間段同時能做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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