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希望……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如王川所說,那麼真正的罪犯不要成漏網之魚。”
特警聞言,再次看了我一眼:“既然有那種影片,為什麼王川一直不拿出來。另外,那段影片現在在哪兒?”
“我想應該仍還在警局吧。王川說,當時他被帶去拘留所時,想用那段影片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手機壞了,充不進電,所以他一直沒能把影片弄出來給警方看。不過,他曾把影片交給了警方,想讓他們設法調出那段影片。但不知是沒能調出,還是警方並不相信他的話,因此直到現在,除了王川之外,還沒有其它人見過那段影片。”
“也就是說,那份證據還需要確認它的存在與否。”
我怔了怔,點頭:“……對。”
“王川還說了些什麼沒?”一旁雷隊問。
我想了想,認真排除了他被丘梅姐附身攻擊我們的那些經過,然後搖了搖頭:“沒了,他時而瘋瘋癲癲,時而好像比較清醒,比較清醒的時候他主要就是說了這些。”
“你說你跟王川並不熟。”沒等雷隊繼續開口,特警又問。
我點頭:“對。”
“既然這樣,那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會跑來跟你們說這些?這地方任何人都比你跟他熟得多,再說,他婚後一直跟你堂姐一家生活在一起,顯然信任度他老丈人也要比你高得多,為什麼他藏著這些事誰都不告訴,卻偏偏跟你這麼一個才沒見過幾次面的堂姑子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巧合,正好碰到我們,正好他今天想說這些事……”
“那你知道他在跑到這裡之前,都做了些什麼嗎?”
一句連著一句的問話,令我手心不知不覺已是捏了層汗。
跟這特警說話時壓力真是很大,他始終注視著我的眼睛,讓我即便心裡沒什麼鬼,也有點不適:“聽說他在派出所殺了很多警察……”
“不僅僅是這樣。在我們過來對王川進行追捕之前,原本我們得到的訊息,是已定位出他藏身的地方,並即將要就將他捕獲。但是現在,你所看到的這位躺在地上的警員,他是雷隊手下所有參與此次追捕的警員中,所活著的最後一員。”
“什麼……”
“一個隊十五人,犧牲了十三名,全都是被你的堂姐夫王川所殺。”
特警的話如雷貫耳,一字一句砸在我耳朵裡,驚得我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縱然知道王川的狀況,我仍是完全沒有想到,就在幾小時前還活生生在我家裡出現過、跟我說過話的那些人,竟幾乎全都犧牲在了王川的手裡。
當即下意識地朝身旁的雷隊看了一眼。
他神情肅然,由始至終臉上並沒什麼表情,只在聽到特警說出‘最後一員’那四個字時,瞬間眼眶有些發紅。
“當特警那麼多年,我從沒見過一個平頭老百姓能在單槍匹馬並且連槍械也沒有的情形下,做出這種事。”不動聲色看著我的神情,那特警又道,“所以我們現在所談論的王川這個人,已經不僅僅是他殺沒殺你的堂姐那麼簡單。即便他有冤,也不能以這種手段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他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況,我也覺得非常有問題。試問,一個傻到幾乎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是怎麼做到徒手殺警,並且還殺害了那麼多武裝警員的。。”
說到這兒,他話音頓了頓,抬眼看向始終沉默著的冥公子。
隨後目光再次落回到我臉上,他繼續說道:“所以我希望,如果他還對你說過些別的什麼,或者你對他還有其它任何一點別的什麼瞭解,請你不要對我們有所隱瞞。你剛才說不希望真正的罪犯成漏網之魚,同樣,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
這話聽得我不由皺了皺眉。
不解。看著眼前這張剛毅的臉,我不太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警官,王川不是已經被你們擊斃了麼?”
他目不轉睛看著我,深吸完最後一口煙,然後掐滅了菸頭將它輕輕撣落到我腳下:“正如我剛才所說,我不認為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所能做得了的。
而這位警員以及那些犧牲在他手裡的所有警員,死前又到底遭遇了怎樣的襲擊,是單純的毒還是生化武器,導致他們的身體遭到了這種樣子的破壞,這都是我希望能透過警民合作,去徹底弄個清楚的。
所以,明天你們恐怕還不能離開這個村子,因為有些問題我們可能還需要時間去深入溝通一下。
到時候,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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