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丟下筆，抬眼便見得幽兒身後的秦羽霓。他擰著的眉頭忽然舒展：“今日就這樣吧。你過來！”
拖著鏈子跨過宮殿的門檻有些費力，不見有人來幫一把的。
慢慢行至李震身邊，已經有內侍搬來臥榻，李震躺了上去。
他揮退周圍的人，殿裡只留楊之獨、幽兒兩人。
秦羽霓望望幽兒，又把探究的目光投向楊之獨。
李震閉著眼，開口道：“她是叔父送給朕的，用著一直挺順手。”
聽到解釋，秦羽霓便明白了，難怪有恃無恐，原來是李繼業的人，既然這樣，那就......
稍稍遲疑，秦羽霓手指按上李震頭頂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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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繭子厚了。”
“哎？哎......”
“回頭拿些護手霜回去，朕記得這是你在雲中郡弄出來的東西。”
“噯，謝陛下。”
說完李震習慣性地挪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在鼾聲響起前，秦羽霓輕輕地吐出一聲：
“陛下，英王的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李震簌地睜眼，仰起頭，審視的目光直刺過來。秦羽霓低頭定定地與他對視。
“大膽！”幽兒圓睜雙目，厲聲喝問，“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楊之獨微闔的雙眸抬起一絲，斜眼過來。
“雲霄殿裡，陛下還沒開金口，一個婢女也敢大聲嚷嚷了嗎？”
“賤婢，公然挑唆陛下與英王殿下的關係，你想造反不成？”
秦羽霓不理她，手中不停，目不轉睛看著李震。
幽兒上前一步：“陛下，此女包藏禍心......”
李震抬手製止幽兒，緩緩坐起，握著秦羽霓的手，把她拉過來並排坐在臥榻上。
“說下去。”他摸了摸秦羽霓手腕上的黑珍珠手鍊，抓住鐐銬的鐵鏈子把玩著。
“若是我說，能幫陛下對付英王，讓陛下真正掌權，您覺得如何？”
這種話當著英王的人直接說出來，合適麼？
幽兒直接氣得笑了，來回踱著步子：“呵呵，行，你可真行！不勞陛下動手，奴家教她知道......”
找不到趁手的兵刃，幽兒直接走過去拔楊之獨的鎏金寶劍，恨不得將膽大包天的少女格殺當場。
楊之獨身體一抖，腰間寶劍向後縮了縮，大宗師的氣勢放出來，幽兒鬢角沁出冷汗。
她退了退，咬著銀牙發問：“陛下？”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秦羽霓不緊不慢，語氣不變，“她知道陛下起了對付英王的心思，留不得了。”
幽兒和李震的眼神同時一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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