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衍烈沉默了一下,大大方方地舉步,向著秦綰走去。
“客官樓上請。”小二趕緊在前面帶路。
南宮芸畢竟也不是正傻,還不至於和秦綰去搶雅間的位置,板著臉一聲不吭地在二樓大堂剛剛空出來的桌子邊坐了,幾個師兄弟趕緊圍上去獻殷勤。
秦綰一聲輕笑,沒在意整個酒樓的客人都在暗暗猜測他們的身份,當先走進雅間。
龔嵐對這裡熟,拉著小二很快點好酒菜,又親自下去拎了一壺茶進來。
“有勞龔大人了。”秦姝笑眯眯地接過茶壺倒茶。
“請坐。”秦綰一擺手。
風衍烈既然跟著上來了,也不客氣,在她對面坐了。
除了忙著奉茶的秦姝,其他人分別在秦綰兩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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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呆不住,從蝶衣懷裡溜下來,跑到了沈醉疏身後,好奇地摸摸他腰間的玄鐵簫。
“這個你現在還拿不動。”沈醉疏笑著從懷裡拿出一支只有成年人手指長的精巧哨笛給她,“玩這個去。”
“你真是什麼東西都拿給她玩。”秦綰一頭黑線。
那支哨笛可是王府親衛軍統領的東西,在李昭手裡是個玩具,可沈醉疏用內力吹奏的話,聲音可以傳到五里開外,若是沒有遮擋的曠野加上順風,十幾裡外都能聽見,各種節奏代表不同的命令。
“你家王爺還不是連王印都給她玩過。”沈醉疏反駁。
要說寵孩子,誰比得上李暄。
秦綰扶額。
“你的女兒?”風衍烈有些驚訝地看著李昭。
誰都知道秦綰來柳園縣是幹什麼的,可她……居然連這麼小的女兒都帶在身邊?
“是啊。”秦綰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不由得一聲嗤笑,“做本妃的女兒,就算在泥潭裡打滾,也不能是繡樓上足不出戶的嬌小姐。”
風衍烈再看懵懂的李昭時不免帶了幾分同情。
“風公子還沒回答,怎麼這個時候在東華?”秦綰輕笑道,“三國盛會就要開始了,公子……到底是北燕人。”
“太子殿下不需要我了。”風衍烈淡淡地道。
“不需要?”秦綰微微一怔,笑容也收斂了些。
以風衍烈的武功,在北燕也是數一數二的,這又不是隻比一場,只需要一個最好用的就行,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是“不需要”了?難不成宇文忠真的如此有把握不成。
“奉勸王妃一句,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您想象的。”風衍烈道。
“聽說這幾年風公子在北燕的日子過得不太順利啊。”秦綰又道。
“這不是拜幾位所賜嗎?”風衍烈看看她,又看看沈醉疏。
當年他沒能保住譚永皓那個草包的命,太子和太子妃鬧得很不愉快,其中又夾著一個溫家,還有一個太子看重的謀士冉秋心,譚永皓的死終究還是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只要風公子不做什麼危害東華的事,江湖人來來去去,本妃並不介意你是北燕人。”秦綰道。
“唐少陵?”風衍烈一挑眉。
要說他對誰最執著,那只有唐少陵了。原本以為塵埃落定,卻在最後一刻被人翻轉,當日唐少陵的驚世一劍在他腦海中至今依舊鮮明如昨日。倒也說不上恨,就是不甘心。
“他不一樣。”秦綰笑笑。
風衍烈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自然不會追問有什麼不一樣的,說起唐少陵也只是一時順口。何況,這三年來唐少陵同樣銷聲匿跡,江湖上都在傳說,唐少陵遵守墨臨淵和唐默定下的約定,閉門封莊,還有不少人感嘆,以唐少陵如今最璀璨的年紀,被迫退隱十年,墨臨淵也著實太狠了點。
當然,對北燕朝廷來說,尤其是冉秋心,最關心的只是,經此一事後,唐少陵是否還會死心塌地地幫著秦綰?也許,這個答案,十年後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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