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你的,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
調酒師哀嘆了聲,“太傷自尊了,我是劉陸一啊,白大小姐,和你坐了整整兩年的同桌啊。”
白合又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西礦一中初一三班。
艾琳手指著劉陸一哈哈笑起來,“是你呀,一路流鼻涕。”
劉陸一趕緊說,“打住打住,上初中的時候,我就不流鼻涕了。”
白合笑起來,“是啊,那個時候你挺乾淨的,我就沒有見過你……你那個。”
劉陸一給三個人倒上了酒,又笑著說,“小時候我老愛感冒,一感冒就流鼻涕,老是不見好。上初中後,身體好了起來,就不再流了,可外號已經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你的變化太大了,我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認出你來。”
“初中時,家境不大好,營養沒跟上,高中畢業後,我就出去打工了,身體就長好了。”
“還別說,鼻涕你現在長得蠻帥的嘛,一定有很多女人追你吧,結婚了嗎?孩子多大了?”
劉陸一聽艾琳又叫他鼻涕,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還沒有。”
韓峻言嗔怒道,“艾琳,叫路一,不許瞎叫。”
艾琳吐了吐舌頭,“哎,路一,為嘛不結婚,是不是,暗戀我家白合啊,可不行的,她是我的,誰也不許搶。”
白合抬手就打了艾琳一拳頭,“滾一邊去。”
艾琳撒著嬌,“人家就是喜歡你嘛,人家等了你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耶,是吧,韓大哥。”
坐在吧檯前的客人,都扭轉頭,看著倆人,把個白合尷尬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死勁掰著繞住她脖子的艾琳的手臂。
早上一進辦公室,就接到了任務,為一個清潔工寫一份材料,因為這個清潔工為了救一個晨起上學的孩子,被車碾壓而死。
清潔工的單位屬於煤業局管轄,煤業局準備報請市裡,參加市十月國慶最佳青年的評比。
可整整一天,白合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因為頭昏昏沉沉地,這個症狀不單單是因為昨晚上喝酒的緣故,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景立軒。
這傢伙不但回來了,竟然還進了煤業局的辦公室做了副主任,往後的日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景象怕是太多了。
假如七年前,她沒有說出愛他的那番心裡話,此時也就不必擔憂,不用尷尬了,可已經覆水難收,現在只能祈禱景立軒已經淡忘了此事。
只要他不再提起,只要在他心裡,此時的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加上眼前一個同事的身份,想必,後面的日子也還是可以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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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那個管小美不是說,景立軒已經在前天上任了嗎?今天是第三天了,也沒見他來找自己,可見,他的心裡已經和自己剛才想的一樣,自己就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外加一個同事。
這樣一想,白合的心稍稍安穩了些,一抬頭,斜對面辦公桌前的周小璇又不在了,這傢伙,又早退,萬一此刻科長來找她……
不管她了,白合拉開抽屜,抽屜裡那張豬豬的卡片躺在眼前,韓峻言,這傢伙今天也是一天靜悄悄地,沒有來叨擾她。
莫非昨天說的話,他聽進去了?真的不再來打擾她了?
白合的心瞬間劃過一絲失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就這樣難受了會兒,白合突然打了自己一下,白合,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還真想整出一段婚外戀嗎?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嚇了白合一跳,心急速地跳『蕩』起來,白合趕緊伸手婆娑了幾下,才接起來,是科長來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合,下班後有個應酬。”
“科長,你是知道的,我從不參加應酬的。”
“我知道,這次的客人是個女人,又因為喜歡文學,所以,局長才點名讓你參加的,我想你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白合從不參加應酬,是因為男人,這一次是女人,她的確是沒有拒絕的理由,“那好吧,我去。”
白合呆坐著惶『惑』了會兒,剛要走,手機響了,是簡訊,她點開,竟然是老公舒凡來的:親愛的,我來了奧爾良,住在海興大酒店4018號,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