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城的翦、陳兩家,晉城的那家都會到。
哪有主人家不出現的道理?
背對著唐冶的皇甫天鳴,抬手扶了扶耳廓上的眼鏡:“你還記得原來那個花房的樣子嗎?”
他好像…
都不記得了。
唐冶無奈,但只是沉默。皇甫天鳴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只不過,皇甫天鳴需要自己能想明白一些東西。而不是他直接給他一個答案。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終於,皇甫天鳴轉過了身,看著那緊鎖眉頭的唐冶。他想知道,這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對自己最瞭解的人,會怎麼辦?
唐冶猶豫了一下:“坦白的講,你放不下!”
放得下,就不會在這裡發呆發愣。更不會,為了成全宋晴天的心意,去收什麼康氏的散股。
皇甫氏並不在意康氏的那些股份,有,或沒有,對皇甫家來講,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唐冶當初會做那樣的提議,不過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康家寧與康又寧的鬥爭,才剛剛開始。而康家寧,對皇甫天鳴而言是有過幫助的。
所以…
當初的用意,是在幫康家寧。而不是,康又寧。
皇甫天鳴自嘲般的一撇嘴:“是,是放不下。”
這幾日,報上說宋晴天在片場,一個鏡頭演了十幾遍都在ng。也說,宋晴天與吳導密談。更有人說,宋晴天被吳導驅逐片場,下落不明。
他在擔心,擔心…
那個花花世界,是多麼的險惡。
“宋小姐還在片場,但似乎是跟在吳導身邊並沒有參與拍攝工作。”唐冶的目光,早就瞄到了書桌上擺著的幾份報紙。雖然,他目前也不清楚,吳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
這應該並不算是一個壞訊息。
皇甫天鳴繼續的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去查查那個導演的底。”
他不放心!
唐冶迅速的應承下來,且在下一秒,抬起手腕讓皇甫天鳴可以看到他手上的錶盤:“我們,還有三十分鐘!”
八點的晚宴,從這兒到會場,至少三十分鐘!
皇甫天鳴按了按痠痛的眼角,白了唐冶一眼:“我說過了,皇甫家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
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的秘書要是得到了這樣的放權,早就興高采烈了。怎麼就他的秘書一幅恨不得想將這些權力丟還給他的樣子?
“皇甫家的一切,我都可以做主?”唐冶挑眉輕問!
皇甫天鳴以為他不信,指著桌上的電話:“要不要,我給文律師去個電話。讓他做一個公證?”
唐冶難得的笑了出來,搖搖頭:“公證就算了!既然你說皇甫家的一切,我可以做主的話。那麼…
今天晚上的晚宴,蘇子岑會出席。據我所知,他是建築界很有名的設計師。不如――請他在這前院設計個花房吧!”
楚家的晚宴,訂在s的宴會廳。原本一貫極為低調的楚家,因為第三代出了一個楚向北,便漸漸的高調起來。
皇甫天鳴出現的時候,楚向北已經帶著夫人候在了宴會廳的門口。皇甫天鳴迎了上前,一陣寒喧,彼此間算是正式的打了照面。隨著酒會的開幕,皇甫天鳴卻在人群裡的,看到了一抹忙碌的身影。
季荷?
這樣的場合,她這是…
但很快的,皇甫天鳴發現季荷身上穿著的,是酒店的制服。那步履匆忙的樣子,讓他大概猜到了幾分。
“唐冶!”皇甫天鳴側過身去,喊住了離自己不到五十公分的唐冶。
順著皇甫天鳴的目光,唐冶也看到了在一群人周圍忙碌著的季荷。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唐冶不禁微微的皺了眉頭:“我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她這是兼職嗎?在皇甫氏的酒店?這算什麼意思?
皇甫天鳴淡淡的掃過季荷一眼,眼裡湧出些異樣的情緒。他想起,她說過的再等兩個月,兩個月後接季剛來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