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鳴抬手扶了扶眼鏡,攔下了正準備去打聽的唐冶:“隨她吧!”
她的努力,他很欣賞。
一直忙碌著的季荷,手機裡收到了一條資訊。資訊的最後,署著秦方的名字。他說:“季小姐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坐坐。”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
雖然,雖然皇甫天鳴回來的第二天,便讓唐冶找到了自己,給了她一張空白的支票。同時,也讓她籤一份定期還款的銀行協議。但她現在仍然害怕!害怕秦方找自己是想讓她把那張可以無限透支的銀行卡還給他。
哪怕,她真的下定了決心,要歸還的。
可是,她還是…
還是有些,捨不得。好似,還給秦方後,她就會使去對人生的支配權。這樣糾結的心情,讓她不知道怎麼回覆。而對方,也彷彿一點兒都不著急。不催促,但也絕對不放棄。
就當季荷第三次偷偷翻開手機時,新聞社新配給她的手機裡卻嘀嘀兩聲的提醒她收到新郵件。她走到了一角,點開了郵件。當螢幕出現自己的名字和參賽作品時,她幾乎有些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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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關於《商超背後的產業連結調查》,怎麼可能署著她的名字?甚至,還參加了全國『性』的新聞評比?那篇調查,原本是歸屬給了經濟刊的副編名下的啊!季荷不敢相信的將郵件從頭到尾看了一個仔細,可這封從主辦方發來的郵件,除了告知評比的事宜之外,什麼也沒有寫。
但叮叮的簡訊聲,讓季荷從郵件裡回過神來。
“季小姐,希望你的作品能在新聞大賽裡取得一個好成績!”
資訊傳送的號碼,仍然是秦方的。握著手機的季荷,卻似懂非懂。
劇組出了夜景,吳導意外的讓人通知宋晴天不需要跟隊。這讓已經習慣,或者說已經開始有些喜歡跟在吳導身邊透過小螢幕看錶演的宋晴天有些錯愕。甚至,讓她有些揣測是不是自己有哪兒沒有做好?
幸好,就在吳導帶著離原他們去了外景地不久。與宋晴天同宿舍的黃臻走了過來,手裡拎著幾罐啤酒和魷魚乾挑眉笑問:“要不要試試?”
宋晴天會喝酒,是這幾年裡學會的。每次要跟皇甫天鳴講話之前,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喝上一兩口。呵呵…
也是,不喝兩口的話,她可找不到跟皇甫天鳴講話的勇氣。要知道,他是那樣無視著她的存在。
但她過魷魚過敏,只要一吃便會胃疼到全身痙攣的地步。
宋晴天伸手接了過來,也不管自己身處的位置。就這麼隨意的坐了下來,拉開易拉罐仰頭大口大口的灌下兩大口。一旁的黃臻對這樣的宋晴天,倒是有幾分陌生。在她對宋晴天的瞭解裡,她應該不是現在這隨意、無所謂的樣子。
她之所以會拿酒給宋晴天,是想試探。可是…
她似乎對自己的形象,蠻不在乎。
宋晴天抬起頭,看著那正望著自己有些走神的黃臻。略低了頭,淺笑出聲:“你是吳導的人,我並不想防你。”
宋晴天自覺自己心『性』尚屬單純,但她並不蠢。誰是誰的人,在這個劇組裡,她看得還算是清楚的。就像,她也清楚哪些人是需要防範,哪些人是不需要的。
黃臻被宋晴天的話,問出了幾分的尷尬。但轉念一想,倒也多了幾分的坦『蕩』。與宋晴天一樣席地而坐。握著手裡的啤酒,舉了舉:“先乾為敬!”
宋晴天不應話,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算是回敬。她會喝酒,但酒量並不好。想來,可笑的很。有一次為了有膽子跟皇甫天鳴吵架,她竟把自己喝醉了。醉得稀裡糊塗的拉著皇甫天鳴又捶又打。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在黃臻對宋晴天以往的表演來看,她是真不適合當演員的。但透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現她對錶演的感覺還是敏感的。
宋晴天又抿了口酒,搖了搖頭:“有些『亂』,還沒有找到頭緒,也不懂自己這麼呆在劇組的意義是什麼。”
她會回劇組的理由,她告訴自己是因為她不再是宋晴天,她需要賺錢吃飯過日子。可事實上,她在這兒不要說賺錢,像她這樣的人哪怕是貼錢,劇組也是不肯收的。
黃臻一笑,與宋晴天碰了個杯,自己喝了一大口:“導演是想讓你熟悉片場,找回拍戲的感覺。嗯…
應該怎麼說呢?吳導是一個很感『性』的導演,他想要你拍的那部作品,是希望你在最自然的狀態下完成的。簡單的說,他並不需要一位演技精湛的女演員,他需要的是最自然,最原始的那個你。”
宋晴天略挑了眉頭,自嘲般的笑問:“我和導演心裡的那個人,有這麼像?”
黃臻像是低低的嘆了口氣點頭:“像,那天…
你坐在那道具鋼琴邊的樣子,你大概沒有發現吳導看著你都入神。”
宋晴天眨了眨雙眼,不知道黃臻說的是哪天的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