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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如花 卷帷望月空長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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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真…?”雲鶴問出口之前便知可是真假了,這馬本才是個貪財的,他話語冷冽,疾言厲色,微微壓下的眉眼中的視線也正向外透著的騰騰壓迫感,如此目光放在馬本才身上,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有餘地在心裡暗道,莫非這雲鶴是得了他祖父老相公的親傳。

馬本才渾身上下本就只有貪膽肥,除了貪財他也沒別的膽量去做其他事,他只囁嚅片刻,又拿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模樣來,這事若要治理,治的又不止他一個,他咬了咬牙,說,“通判可知去歲兩浙路大發水患,下官等並著路上的高官上奏疏,請求朝廷往下撥款,可是等到流民聽說官家尚在修建……”

他及時住了嘴,他作為朝廷命官,怎敢私下議論官家,他見雲鶴還是那麼淡然自若的模樣,臉上表情絲毫不動,又繼續舔著臉說,“直到那些流民被判黨領著險些舉旗造反,都沒等到朝廷撥款下來,朝廷又不拿錢下來,路上的轉運使便吩咐下來,下官所管轄的桐廬縣沒有收到災害,所以下官是為疏浚河道,這才提了稅收。”

這話一說出來,便將這稅收錢銀的責任撇的一幹二淨。

雲鶴有些驚訝於他的臉皮。

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些話來。

轉運使等絕對不可能會讓同在一路也在一州府的民眾寅吃卯糧一般收下歲年的稅錢來救濟其他災民,他們可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利,雲鶴略一思索,便知這人乃是欺他年少,真假參半說辭罷了,“可是本官卻聽說,去歲水患,是以江南二路調了二十一艘船的糧食救濟為結果,而後朝廷中,雲相做了周轉,官家也往下撥了不少銀兩款項,馬知縣口中的錢呢?”

馬本才以為他的說辭能瞞過並且說服雲鶴了,他一未及冠的小兒對朝廷之事能知多少?他剛剛鬆了口氣,坐回凳子上將茶杯端上,裝腔作勢抿了一口茶水,茶水已不燙口,他又喝了一大口,但那口茶水還未嚥下去,就聽雲鶴說,江南二路調了糧。

他額頭開始沁出汗水來,背上也感覺涼嗖嗖的,彷彿置身於冰雪之中,他支吾其詞,見雲鶴依舊老神在在模樣,只好道,“下官實不知也。”

雲鶴聽他說,又拿了一個果子悄悄遞給蘇以言,將她的頭稍稍轉了方向,去蘇以言只感覺更加舒適,這才回味過來雲鶴身上的竹香與藥香混合在一起,又置身於斑竹旁,竹香味更濃,霎時好聞。她臉上餘熱未消,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她嚼著含桃,吐了核,又聽見他人的聲音,雖是有些累了,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起身來,也沒有臉再見雲鶴,她實是大膽了,竟敢撲在他懷裡去。

她又安慰自己,只不過情難自禁罷了,她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沖動罷了,誰讓雲鶴對她那麼好,她只好動了動那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裡蹭蹭,雲鶴摸了摸她的頭,知她是累了,她才安靜下來,雲鶴只端起茶水來,不說話,馬本才頭上的汗大如雨滴一直跟著臉頰滾落,落在了胡須上面,他嚥下一口唾沫,沒等到雲鶴說話,又抬起眼看向雲鶴,“通判,還望您老明察,就是放在官家面前,下官還是做如此說辭。”

雲鶴轉向劉大小娘子,“劉大小娘子,除卻你指認馬知縣一事,本官想知曉你可知道自己失蹤是被何人擄掠?也是否是同你胞妹一齊失蹤?這一案你可能想起什麼來?可有何線索?”

待人都走了後,蘇以言在雲鶴懷裡早已經昏昏欲睡了,她控制不住得閉上眼,雲鶴本不欲叫醒她,但外面微微起了風,他之後輕輕晃了晃她,用著像在哄孩提一般的語氣,湊到蘇以言耳邊噥噥,“表妹,去屋裡睡,小心著涼。”

蘇以言這才揉了揉眼睛,倏然清醒過來,卻已驚覺周圍人都消失了,天地之間只剩她和雲鶴兩人。

她甕聲甕氣地撒嬌道,“哥哥,我腳麻了。”

雲鶴緩緩站起身來,將她扶起,臉上帶著笑意,“先前表妹扶我,如今也該輪到我扶表妹之時了。”

蘇以言臉色通紅,她抬眼與雲鶴視線對接上,立馬轉移開視線,視線飄向衣擺上繡的芙蓉花,只聽她吭唧道,“哥哥你別笑話我。”

雲鶴挑了右眉,語氣不解,像是真心發問一般,但蘇以言知他並不是,“我如何要笑話表妹你?”

蘇以言轉著錦帕,也不說話了,緩和了一會,她腳也不再麻木,看向雲鶴胸前那塊被她眼淚打濕的淚漬,喊道,“哥哥。”

雲鶴將果子端起,看向她,“進屋再說。”

蘇以言進屋後,又坐回了她一直坐著的矮凳子上,她嘟囔著,不知如何開口,見雲鶴搬了凳子坐同她面對面坐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掌,她咬了咬嘴唇起了頭,“那夜,抄家之時,便是那陳府推前來的,他越俎代庖、落井下石先不說,他還欺我辱我,還笑著對我說,過不了多久,我便是那家樓裡的小姐了。”她說完,臉上不免又露出傷感的表情來,險些又掉下淚來,眼睫微顫,“就這話也就算了,他還說……我我……說不出口,我也是叫過他世叔的,我一想起他那張臉,就想作嘔。”

雲鶴聽得眉頭緊鎖,那長眉也似舒展不開一般,臉色也冷了幾分下來,半眯起眼睛,將目光中已將透未透著的殺氣隱藏了下去,“為老不尊的東西,他是嫌他這位置坐太久了。”說完,他覺得自己這話尚帶著狠辣,怕嚇著蘇以言,眼底裡雖不見笑意,卻又對著她微微笑道,意做慰悅,語氣柔和,“你放心,表妹,此人欺你辱你,我定會在離開睦洲前將他收拾了,讓他走不出這兩浙路,就在這睦洲給他下葬。”

蘇以言沒有抬眼,也不見雲鶴臉上的神色變換,她只哭喪著臉,神色懨懨,沒有精神,“多謝哥哥,那姓陳的府推他可是蕭黨之人?”

雲鶴將已吩咐子星重新熱好的香引子接過,吹了吹,摸著其外邊的茶杯已不燙手,才遞到蘇以言嘴邊,輕悠悠聲線哄著她,“喝些吧,你哭一場,定是渴了,先前在外人面前,你又不願起身,這已重新熱過了,我試過了,不燙。”

蘇以言嘴角總算是有了笑意,微不可察地點頭,伸手接過,“多謝哥哥。”

“你怎知那陳府推是蕭黨人?”雲鶴將話題轉回來。

“聽家父曾提起過,那人也常來我家做客。”蘇以言回憶道。

雲鶴聽聞她說,常去蘇府做客,心裡便拉扯出一個想法來,他又問,“他同令尊關系可好?”

蘇以言抿了一口,柑橘味的香引子,酸酸甜甜,她又抿了一口才抬起頭,轉了轉眸子,“挺好,他和家父常去書房徹談,家父曾對我說,‘他雖是由蕭相舉薦,屬蕭黨,卻在除卻黨爭中,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好友’,”蘇以言說到這,也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她只眨了眨精亮的葡萄眸子,“七哥哥,家父或許是因他被陷害。”

雲鶴頷首,看著蘇以言小口小口抿著茶,眼底裡也浮現出點點笑意來,她果真是極為聰穎的,“嗯,表妹你所猜測的這種可能,或許正是你家被栽贓的正解。”

蘇以言眼眸裡像放了夜光一般,一瞬間變得澈亮,她帶著感激般的眼神望向雲鶴,令雲鶴霎時紅了耳根子,他聽見她柔柔的聲音說,“七哥哥,你真好。”

“嗯?”

“我是說,你對我真好,”蘇以言將香引子放在一旁,“剛剛那劉家小娘子可說了她是被何人擄掠的?”

“表妹,你猜猜看。”雲鶴有意想考考蘇以言,讓她心情好些。

見她微微抬起頭,一隻手託著下頜,真像是在沉思一般,“我不知,哥哥不妨給我提供一些線索,免得我在此這做瞎子摸象之舉,等會又引了哥哥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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