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林神色如常地反問:“我有多少件衣服你都知道?怎麼知道的?”
那就涉及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話題了。
裴挽意直起身來,隨意地回答:
“衣服都是我給你洗的,我怎麼不知道。”
姜顏林就笑了一聲,又擱這兒邀功呢。
“好,你最辛苦了,誇你。”
她一臉平靜地說著最敷衍的話。
裴挽意這才覺得她正常了一點。
不像剛剛站在電梯裡,那魂兒都不在了的樣子。
這麼想著,裴挽意就有些壓不住那個念頭。
在電梯還沒到站時,按了最上的一層。
姜顏林還沒看明白她在幹什麼,就被她一把捧起臉,吻了上來。
一個牙膏味的吻。
姜顏林想著,幾秒後才咬了她一口,讓她松嘴。
“在電梯裡發什麼神經。”
裴挽意才不管這些,她將姜顏林抵在角落,背對著攝像頭,遮住了姜顏林的整個身形,又壓著她吻了上去。
見她還要反抗,便捏著她的手腕,低聲道:
“姜顏林,願賭服輸。”
這七天的彩頭,她可是精心準備了很長時間的。
別到現在才說你輸不起。
姜顏林險些忘了這一茬。
自己說出去的話,也的確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裴挽意的吻再次貼上來,少了一點力道,撬開她的唇齒時,竟也算得上溫柔。
姜顏林被抵在角落裡,揚著下巴,承受了她有些溫和的吻。
這種感覺並不好。
她抬手抓住裴挽意的外套,張開唇回應著,有幾分不依不饒的強硬。
電梯到站,門開啟了,又緩緩合上,繼續向上。
姜顏林的眼鏡被輕輕摘了下來,一雙眼睛無處遁形,被目光牢牢鎖住。
裴挽意摩挲著她的臉頰,手指緩緩往下,落在了脖頸上,撫過那些痕跡,再一點點探入領口,捏了捏那飽滿的柔軟。
“怎麼穿成這樣就出去了?”
她聲音難得溫柔,像關心般的詢問。
姜顏林的頭發被她搞得淩亂,再一抬眼,平白多了幾分被欺負過的狼狽,卻實在很美。
裴挽意甚至都等不及她的回答,便再一次吻了她的唇。
——不回答也沒關系,她早晚會知道。
電梯到了頂樓,裴挽意才肯直起身來,拉著她的手就走出去。
她拽著姜顏林一路進了樓梯間,往上幾十個臺階,就到了公寓頂的天臺上。
不知道誰曬的被子忘了收走,在夜風中搖曳晃蕩,飄來一點洗衣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