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揚就笑笑,“那肯定大號,遊戲最多的那個。”
她拿起手機,手指飛快打出兩行字,發了賬號密碼給他,就把他打發走了。
裴銘揚關上門,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外面又恢複了安靜。
等了十來分鐘後,樓下也沒動靜了,老頭睡得早,阿姨也跟著睡得早,這會兒基本沒人在。
裴挽意把電腦塞進包裡,起身披上外套,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電梯門前,姜顏林下了車,又被地下停車場的溫度冷得縮了一下。
祁寧就開口道:“外套穿著吧,明早九點,起不來我就來敲門了。”
姜顏林也不知道她們一個兩個的,哪來的本事能進來,這公寓的門衛是不是看臉放行的。
她想著,也沒再說什麼唱反調的話。
轉身之前,姜顏林還是開口說了句:
“謝謝你請我吃飯,路上注意安全。”
祁寧看了她片刻,輕輕一笑。
“晚安,早點睡覺。”
直到黑色轎車駛離了停車場,姜顏林才嘆口氣,轉身進了電梯。
她知道,祁寧不太可能在國內呆很長時間,畢竟她早已移民,國內的家人也都在首都。
再加上工作的性質,早晚是會讓她不得不離開的。
所以只要在她離開之前,讓她心平氣和地出完這口氣,再認清現實就好。
一別兩年,她們都已經開始了全新的人生。
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對情緒化的人,有情緒化的手段。
對冷靜的人,便也只能是用冷靜的對策。
姜顏林早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如此擅長把控人心。
但她也知道,時間會改變一切。
包括曾經瞭如指掌的心思。
於是只能暫時不讓自己去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再回到自己平靜的工作日常裡去。
唯有工作和前進的方向,不會讓她失去掌控感。
電梯從負一層上來,停在了一樓。
姜顏林往旁邊站了站,垂著頭發呆。
直到門口的人遲遲沒進來,她才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
穿著一件白色外套的人站在門口,雙手環抱著,正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姜顏林有些莫名,“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裴挽意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這才邁開長腿,走了進來。
等電梯門關上,她才忽然轉過身來,在姜顏林的身上聞了聞。
呼吸打在了脖子上,引得有些發癢。
“發什麼神經?”姜顏林瞥了她一眼。
兩天沒罵過了,又開始了是吧。
裴挽意卻一臉認真地問:“這風衣不是你的吧,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