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勾了勾唇角,應了一聲,“嗯~”
尾音綿長,帶著股奇異地開心。
畢諾有些歉疚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這幾天,她情緒不對,她看出來了。
想來多半是安全域性的任命下來了,兩人就要分開的緣故吧。
好在,今天她的心情終於好了些。
任景仰頭與她對視。
瑩瑩有光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的影子,她似乎常常這樣,眼裡心裡都只有她。
畢諾目光向下。
注意到她粉色的唇瓣上,留著獨自飲過酒的痕跡。
一直看著她的任景,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她唇瓣輕輕動了動,是個索吻的姿勢。
畢諾低頭,如她所願,在她屏住的呼吸中,將她唇瓣上的紅酒痕跡,一點點舔舐幹淨。
隨後直起了身。
在任景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有些失落的目光中,牽起她的手,將趕在今天終於做好的東西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金屬感異常明顯。
任景頓了頓後,抬起手掌,在中指上看到了一枚戒指。
銀色的莫比烏斯環上,鑲嵌著一顆森綠色寶石,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任景呼吸都變輕了,好像這寶石是冰做的,呼吸重些就會被融化般。
她嘴唇翕動,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也只是攥緊手,什麼也沒說。
聖佩德的婚姻制度,是無關性別的。
只是她不知道,這枚戒指,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禮物,還是……
畢諾彎腰,把她的手整個握住,將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自己的身上。
她看著她,烏眸恬靜,“你願意做我的未婚妻嗎?”
畢諾向她求婚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任景卻忍不住的心髒抽痛起來。
浮現在她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是——她想要求婚的人,究竟是誰?
是她,還是那個人?
她嫉恨著一個沒有見過面的人。
可實際,她連嫉恨的資格都沒有。
是那個人陪畢諾度過了最艱難的兩百年。
而她現在佔據了她的位置,享受了本不屬於她的愛,像個卑劣的小偷。
可是……
任景手指嵌入畢諾的掌心,與她十指緊扣。
她抬起頭,美麗的眼眸楚楚動人,她彷彿把所有的信賴都交付了出來,而畢諾就是那個唯一掌握了她生命的人,“你會後悔嗎?”她問道。
畢諾看著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