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紅了,有淚珠凝聚,“你說,你永遠愛我。”
畢諾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沒給夠她安全感,但讓她感到不安,本就是她的錯。
所以,她有些心疼,輕聲滿足她,“我永遠愛你。”
任景破涕為笑。
將畢諾的手捧到自己的臉頰上,滿足地蹭了蹭。
暖色的燭火,照應著兩人擁抱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溫馨。
任景收緊了環住畢諾的雙手。
剛剛還哭的紅潤的眼眸在畢諾看不到的地方,變的冷硬起來。
在她來託梅前,和母親曾有過一段對話。
母親說,像畢諾那樣出生於微末的人,註定終身無法與‘渴意’和解,她會一直走在追名逐利的路上,這也是她能從無名之輩走到現在的原因。
那時,她反駁道,‘渴意’不會因為出生而區別對待任何人。
她的愛人,渴望山巔,俯瞰平庸。
而她,又是如此公平地渴望著,她的愛人。
所以,不要怪她。
如果,那時她沒有躺在病床上,她一定能比那個人做的更好。
既然已經答應,要永遠愛我,就一直留在我身邊吧。
無論是哪個景,我都可以做到。
幾日前,渾渾噩噩的任景收到了來自帝星,對時空局的調查訊息。
陸蔓沒有說謊。
確實有一個人,進入過畢諾的精神空間,但離開後,她的資訊又處理的太幹淨,以至於沒人能追蹤到她的具體身份。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在聖佩德本來就沒幾個,而她任景就是之一。
也不怪畢諾會以為是她。
起初,她還抱有著,她就是那個人的幻想。
畢竟那段時間,她並沒有記憶。
但從醫院得到的訊息,卻又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的入院時間和畢諾監禁的時間很近,可出院時間,卻提前了一個月。
如果說這可能作假。
但她的出院證明,監護人那一欄,母親的簽名卻不可能是假的。
不是她……也沒關系。
從她掛掉通話的那一刻。
醫院記錄上,她的時間,便和畢諾的時間完美對應了。
以後,她就是‘阿景’。
是那個陪伴了畢諾兩百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