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衛生間,卻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在祝景朋友們眼裡,畢諾是個完美女友,有錢,不約束伴侶,不在外沾花惹草,對她的女友是祝景這件事也從不遮掩。
但只有祝景知道,她是很好,可是……她離了她,也還是可以那麼好。
再回來時,臺上的傷感情歌已經結束。
臺下已婚多年的朋友被圍著討要維護婚姻的方法。
朋友帶著些幸福肥,微笑著講述。
祝景並不摻和,獨自喝著酒。
手機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日的互道晚安。
再往上翻,卻可以窺見,幾乎每次對話,都是她主動發起的。
一旦她不再主動……就如今天,手機上就可以再沒有她的一條訊息。
哪怕她知道,夢境上市後,她真的很忙,可是……
或許是她不知足吧。
她應該知道,理智的大人,就當如畢諾那樣,感情只是生活的調劑,而不是全部……
祝景喝多了。
她酒品不錯,就算人醉了,也不喊不鬧,只宛如睡蓮一朵。
朋友們商量了半天如何安置她,最後還是決定給畢諾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人比較妥當。
剛撥出電話——
“別打。”
本以為都睡著了的祝景突然睜開眼。
她拿過朋友的手機,“她在國外。”
她嗓子還帶著些縱酒的沙啞,低頭目光落在螢幕上的‘畢諾’兩字,一頓後,輕聲道。
“……打也沒用。”
可盡管這麼說,她卻始終沒有按下結束通話鍵。
朋友們彼此交流著眼神,不說話。
空氣也沉寂了兩秒。
然後,電話通了。
“喂。”
淩晨兩點。
電話那頭的女聲依然清醒又冷冽。
像一滴急需的冰水滴在滾燙的眉心。
激地祝景眼睫一顫,她握著手機,被酒精過分滋潤的唇瓣翕合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朋友替她著急,暗自猜測兩人是不是鬧了矛盾。
“說話呀。”
祝景垂眸,不開口。
電話那頭卻已經猜出了什麼。
“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