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玩的沸反盈天,地上、桌上,是大量喝空的昂貴酒瓶。
幾輪行酒令下來,祝景微醺。
她從場上退下來,找了個角落,撐著臉頰,無所事事看著昏黃燈光倒映在自己的酒杯中。
手腕輕搖,酒液如起伏的波濤,但無論如何翻滾,也只能被困在這透明酒杯中,尋不到出路。
手機上彈出經紀人王姐的訊息,罵她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做事還那麼隨心所欲。
祝景不得不特意放下酒杯回了她一句,“25。”
真沒有這樣四捨五入的道理。
大概這話威力太大,王姐也不在回訊息。
祝景看了幾秒,黑漆漆的無人在意的手機螢幕,最後扣下手機。
臺上的人在唱傷感情歌,一群人皆在臺下附和。
祝景坐在高腳凳上,眼眸悠悠,在一群妖魔鬼怪中,顯得格外憂鬱些。
朋友帶來的女伴見她身影寂寥,酒杯也空了還不自知,便走近幫她倒酒。
酒液從瓶口流出,卻被一隻手擋住。
祝景握住了杯口。
她沒有看女伴,但不接受親近的意思卻很明顯。
女伴咬唇,覺得受辱。
盡管她是被祝景朋友帶來的,可她不是那種玩伴,而是朋友的追求物件。
平日裡也是被好聲好氣哄著的人。
況且……她也不是那種意思。
她知道祝景有物件,這是眾所周知的。
她只是……帶著點追星的態度。
所幸朋友發現的快,她笑嘻嘻大步過來,抽了幾張紙巾蓋到祝景沾上酒液的手背。
接著便攬住女伴的肩哄道,“寶貝,給我倒酒就行了~你是不知道,這家夥妻管嚴呢,在外面那是一個守女德,”她表情誇張,打消原本生硬的氛圍,“生怕諾總看到吃醋呢,哈哈。”
提到畢諾。
女伴眼睛一亮,也將剛剛的插曲拋之腦後,“諾總也會吃醋嗎?”
外人對她的印象總覺得是個很成熟穩重的人呢。
朋友哈哈大笑,“她也是人,怎麼會不吃醋啊,阿景,你說是吧?”
祝景用紙巾擦拭著手背,形狀漂亮的唇勾起點弧度。
似乎也也覺得這問題可笑。
當然可笑。
畢諾。
怎麼會吃醋呢?
如果真有那時候,她也只會離開而已。
所以……
她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機會。
紙巾將手背重新擦拭光潔,但似乎仍然留有殘痕,祝景盯著看了片刻,還是起身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