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卻不依不饒,彷彿不聽到答案就不會放手,粗糙的指尖仍舊停留在她荔枝肉般細嫩光滑的臉頰上。
對她來說,他是個男人,對他來說,這只是個小孩子。
這樣的差別,叫人多少覺得有些絕望。
秀蓀偷偷抿了抿唇,一時腦海空白,不知該怎麼回答。
卻聽身旁小喜鵲也哼哼唧唧哭了起來,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兩人愕然,都一起轉頭向小喜鵲望去。
只見小喜鵲圓圓的臉上被眼淚衝出兩道淚痕,見秀蓀和徐景行都看著她,抽噎道,“小姐,以前我娘說,對待主子就要死什麼椅子,以前我不懂,如今卻知道了。這個,這個姐姐,真是個好奴才。”
她抽泣著豎起了大拇指,“小姐呀,小喜鵲也會努力給主子盡忠,只是等奴婢死了,小姐可要給我厚葬啊。”
呃……
秀蓀愕然,嘴角和眉角都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此刻安慰小喜鵲,比編個理由搪塞徐景行都困難,卻見她越哭越大聲,趕緊撅起圓滾滾的屁股滾到她身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小聲點兒,咱們能聽到隔壁,隔壁也能聽到咱這兒的聲音,小心漏了餡兒。”
小喜鵲趕緊止住哭,雙手覆在了秀蓀手上,緊緊的,彷彿怕再漏出聲音。
秀蓀見她停得倒是快,小聲道,“還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太不吉利了,給我敲木頭!”
小喜鵲點點頭,抬手就瞧了瞧方才她們親密接觸的隔板,咚咚咚,一串響。
氣得秀蓀想撕爛她的嘴,“你傻呀,快下去,準備逃走。”
小喜鵲嚇得趕緊一咕嚕下床,肥碩的屁股又撞在床架子上嘩啦啦響。
秀蓀也跟著滾下床,動作也沒瀟灑多少。
倒是徐景行,此刻不著急了,他邁著痠痛的腿,一點點蹭下來,坐在床沿上,放鬆,順便看著兩個沒頭蒼蠅似的小丫頭道,“沒關係,這種聲音,在這兒常有。”
秀蓀一開始沒聽懂,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頓時白白胖胖的小包子臉比那紅豆沙還紅,心想這個變態,竟然滿腦子都是壞壞的想法。
徐景行卻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單純地從常識的角度安慰秀蓀,因為在他看來,以秀蓀的年紀,肯定是無法聽明白的。
正巧秀蓀站的位置邊有大片紅色的幔帳,這麼一反光,也肯不出她臉紅。
“我送你回去吧,”徐景行慢慢站起來,往外走。
“好啊。”秀蓀低了低眉,狀似無意地答道,順便走過他身邊,輕輕踩在徐景行斜面上,穩穩踏了過去。
“哎呦。”徐景行壓抑地痛呼,若真是疼就好了,他的腿正麻著,小丫頭一腳踩過去一點都不疼,可是這一點點刺激在此時卻致命一般牽動了整條腿的麻勁兒,麻痺的感覺如那蟻群噬咬,從腳尖一直擴散到他那老腰,怎一個難受了得。
這小丫頭,真是殺人不見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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