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眉頭抖了抖:“我說啊,你這樣……”這家夥是有潔癖嗎?
白馬探只看了信封的外部,“郵戳上的圖案不完全對稱,是偽造的。”
“嗯?”
“然後我想問:‘如果自己收到了恐嚇信,當然會這麼做的’這句話,我是在對你說嗎?”
“哈?”
“回答我。”白馬探強硬道。
“呃、不,我的意思是,這句話就是在對我說啊,沒有特意問‘是在對自己說嗎?’的必要吧。”
白馬探點頭:“那麼,‘擱在垃圾桶裡了’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嗎?”
服部平次迷惘地眨眨眼:“……哪裡不對嗎?”
“感謝你的解答,服部君。因為常年在英國留學,我的日語有些遲鈍,對日本各地的方言也不瞭解。”
“你到底在說什麼?”
“好了,鯨井先生,我有一個問題。”白馬探用帕子舉起這封手寫信,“你住在關西,這封信是你親自投放在服部家的郵箱裡的,請問,你寫信寄信的時候,戴了手套嗎?”
鯨井定熊面色未變,只是咬了咬嘴唇,眼神動搖的厲害。
毛利小五郎插話:“鯨井是關西人?”
“是不是關西人不知道,但他一定在關西生活了很久。即使他的口音改成了東京腔,一些用語中還是習慣性地使用了關西的字詞。比如,用‘自己’指代‘你’,用‘擱’指代‘扔’。”
毛利小五郎細想著剛才的問答,“有嗎?”
白馬探也不確定鯨井定熊是不是找人代寫或代投,他繼續試探道:“這封信,鯨井定熊先生應該沒碰過吧,如果信上檢驗出了你的指紋,該怎麼解釋?你和落款的‘古川大’,是什麼關系?”
鯨井定熊的眼神開始亂瞟,封閉的房間,三個警察一個偵探兩個年輕的少年,手被銬住了,手槍也沒收了,桌上放著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其他物品……
幾張舊鈔,火柴,香煙,記號筆,鞭炮,名片……
名片?
「我是坂伊野藏,是一位律師。」金絲邊眼鏡的男人公事公辦的給了他一張名片,明明應該是出來旅遊的,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高興放鬆的表情。
此時,坂伊野藏的波瀾不驚的臉色卻給了鯨井定熊莫大的信心!
……律師!
“坂伊野藏,我要見坂伊先生!”
鮫崎島治對這個滿口胡話的嫌疑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在發什麼瘋?”
“他是我的律師,我要他為我辯護!!”鯨井定熊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老警官否決道:“怎麼可能讓你見他……”
“扣扣”
房門被敲響了。
“不好意思,我正準備回房休息,然後聽見了我的名字。”一道平靜的聲線在門外響起。
是坂伊野藏。
這點眼色還是要有的,佐藤美和子剛打算開口敷衍過去,鯨井定熊就大聲叫喊了起來:“坂伊先生!我是鯨井!這些警察對我實施非法拘禁!我要求警察解開我的手銬,獲得應有的尊重!”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不約而同的在心底“嘖”了一聲。
如果門外的律師真要在這塊地方較真,他們先斬後奏的行為確實會被上級批判。
門外久久沒有動靜,鯨井定熊嘶聲力竭的又喊了一聲:“坂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