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陽王府的人脈很管用,本是極隱秘的事,經沐雲殊順藤摸瓜一上午,很快就摸出結果。
伯燮先生進宮後,很快經翼王指示,進行占卜推衍,並很快得出結果。
那結果,很讓人哭笑不得。但經伯燮先生的口出,又不得不讓人慎重。這一慎重,就頗覺不寒而慄。
伯燮先生:“妖戾傷風之舉,導致運異變,禍及宗廟祭祀。”
翼王在經歷發怔、疑惑、開悟後,終於變得面色鐵青,問伯燮先生:“先生可知,妖風之氣應在何方?”
伯燮先生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搖頭,表示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翼王回到御書房時,好幾個皇子,包括太子和蕭峻珵都跟在身邊,氣氛一時肅重壓抑,最終蕭峻珵先開了口:“前幾聽皇弟,有一日夜裡,對了,就是宮宴的第二夜裡,皇弟和熙和郡主一同路過靠近後宮的望月亭時,撞見過靖寧侯。當時靖寧侯也不知怎的,看似慌亂得很,匆匆打個招呼就急忙離開,與往日的風度大相徑庭。熙和郡主為了去追靖寧侯,還在宮外的偏僻巷子裡差點遭遇壞人,幸得大公子蘇晏及時解救,才未出大事。”
於是,蘇翊就這樣被“請”進了刑部。
訊息傳到楚越耳中時,她只有一個念想,一把火燒了蕭峻珵的頭髮。
蕭峻珵所“聽二弟”,估計是假話。雖是親兄弟,但蕭峻琪一向與他不太親近。那晚他和蘇晏執意設圈套陷害她,想必一開始就在跟蹤她,如此才撞見蘇翊在望月亭旁的奇怪舉動。
蕭峻珵因為他摯愛的表妹,秦馨若,一心鍾情於蘇翊,早已看蘇翊不順眼。再兼之有前幾在譽王府所受的屈辱,以他的狹隘心胸,估計恨不能直接一刀砍了蘇翊才解氣。這次報復蘇翊的大好機會,他是絕不可能放過的。
但是,話回來,蘇翊那晚在望月亭邊的表現,著實古怪。這麼多,因發生諸多事情揪住楚越的注意力,楚越竟完全忘了那件事。此時重新回憶,不禁生出幾分寒戰。
就在楚越不知所措時,宮中猛地傳出一個驚訊息。
紫竹軒的悅貴人自殺了!
這悅貴人,是國舅府兩年前送到宮中的一名美人,因姿國色,善歌善舞,平日很得翼王寵幸。
悅貴人恰在蘇翊被懷疑暗通後宮時,自殺了。
嬪妃自戕本是大罪,又發生在這風口浪尖上,這對威嚴的翼王來,只有一種感悟——被打臉。
翼王的旨意,與宗廟事件發生當所下的旨意,一模一樣——查,徹查!刑部那邊徹查,紫竹軒亦徹查!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只像暮春傍晚一場暴雨,尚未回神,就已地混沌。
紫竹軒搜尋的結果,是在某一隱秘處搜到一盒書信。
準確地,是一盒你儂我儂的情書。署名除了悅貴人自己,就是蘇翊。字跡亦與蘇翊完全相合。
翼王還是那兩個字,徹查。
更重要的是,這件原本該嚴格保密的事,不知怎的,竟傳了出去,於是朝堂每日都處於唇槍舌戰鄭一波又一波的言官不斷上奏,且彈劾之辭越來越酷烈。北陸靖寧侯目無綱紀,行事乖張,荒淫行為不僅有傷風化,還壞了國運,此為株連重罪,絕不可姑息云云。
除憐劾此事本身,再一經發揮,就有了牽一髮動全身的味道。言論開始直指北陸府在北境多年的所作所為,侵地傷民,斂財賣官等等,不一而足。
除憐劾北陸府,國舅府也沒能倖免。無論怎樣,那悅貴人都是出自國舅府。不過因皇后和正得寵的皇子蕭峻珵之故,言辭要緩和許多,持續一陣,也就沒了氣息。風口浪尖上的,仍舊是北陸。
言官不足為懼。歷代言官皆是如此,有一點朝堂變動便大肆渲染,極抨擊之能事,彷彿不如此就不足以顯出自身的剛正品性和出眾辯才。大概翼王對言官的話,也是半當真半當胡言。
真正令百官,尤其是泓陽王府這種大族不安的,是這件事的真相。現在呈現出的,究竟是實情,還是蓄意陷害,抑或是沐雲殊的“以身為餌”。若是蓄意陷害,誰與北陸有如此大仇?幾股朝堂勢力,看似誰都不像,又似誰都像。
若是“以身為餌”,那麼,蘇翊這是要吊誰?他的網,究竟是怎麼個佈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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