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蜜香微血腥,慎入)
“老狐貍。”
“什麼?”
“你知道先生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嗎?”
“哪個父親?”
“先生還有別的父親嗎?”
“一個生他的,一個養他的。”
“生他的。”
“是個皇帝,你自己去翻翻史書就能找到了。”
“那養他的呢?”
“你說先生啊,我不好多做評價。”
“為什麼?”
“因為我怕他。”塗蘇笑著聳了聳肩:“你見了他也會怕的不行,不過怕歸怕,先生是個和善,對人心軟到不行的人,他差點死在人的手裡……其實他最後還是死在了人的手裡。”
“你叫他先生?”
“他是我們的先生,最初我們都叫杜康小先生。”
“那為什麼先生不恨人呢?他們害死了他的父親。”
“何止是父親,家破人亡啊,桃花源可沒幾個逃出來的。”塗蘇嘖嘖兩聲:“不過有些是他們自己選的,有些已經報複回去了。你們先生自然什麼都不好做,而且杜康原本也是人生的。”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可能最初也是恨得,不過時間太久了,也就不恨了。他們是神,神怎麼可能憎恨人呢?現在我們所見的神,原本不就是人嗎?”
“先生做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做皇帝的時候嗎?他是個好皇帝來著,勵精圖治。先生手把手教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差。”
“塗蘇。”杜子仁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傳出來:“你這麼閑怎麼不把你自己的那些事給灼華講講,比如我們那個賭約?或者講一講你夫人?”
“嗐,這不是你們家小輩想知道嘛。”塗蘇摸了摸鼻子。
“我也想知道你夫人和與先生的賭約。”灼華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孩子別瞎問。”塗蘇清了清嗓子:“我去別處了啊,不用留不用留。”話音剛落,人便消失了。
“先生。”灼華可憐巴巴地看向杜子仁。
“我做鬼的時候與他打了個賭。”
“什麼賭。”
“一個回想起來沒什麼意思的賭,年少氣盛的事了,他輸了,不過在他履行承諾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人。”
“誰?”
“一個他害死了的,幾乎為此遺臭萬年的人。”杜子仁頓了頓:“那人就是他夫人,也可以說是夫君,可惜那個人打不過他,就只能是夫人了。”
“原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灼華撇了撇嘴。
“一個事情的結果不能來評判一個人的好壞。”杜子仁望著他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唇:“沒人想造成那樣的結局,但事情就變成那樣了,只能說天不遂人願。”
“如果真的天不隨人願,這一切的體系都改變了,地府會如何,地府中的人呢?”
“地府換做是新的輪回點,地府中的人……”杜子仁輕笑了一聲:“自然是也入輪回,不過聞松應該沒這個機會了,我也沒有。畢竟我們不算是鬼。”
“那你們會去何處?”
“只有變了才知道結果。”
“我不想今後都見不著先生。”
“那你便常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