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就等了一會兒。”溫初搖了搖頭,輕聲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徐起白。”
“沒有。”徐起白搖了搖頭。
“是不是醫生兇你了?”
徐起白鼻頭一酸,“沒有。”
“你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心上,有些醫生說話確實不太好聽。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不要傷心啊。”
聽著溫初溫柔地不太熟練的安慰聲音,徐起白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轟塌了。
好半晌,徐起白輕輕“嗯”了一聲,“不會放心上的。”
“那就好,”溫初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去送你回家。”
“我扶你。”
“不用不用,一點事沒有,我可以走的。”
垂眸看著女生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徐起白抿了抿唇,“你怎麼不在車上等啊?”
溫初扭頭對他笑了笑,“車上太悶了,我下來走走。”
“傷口怎麼樣?有沒有事?發燒也拿藥了吧?”
溫初本來還想問,你剛剛怎麼了?為什麼要用手拼命地砸自己的頭?
可在看到徐起白落寞的身影,微微發白的臉色時,溫初就再也問不出口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想被人知曉的秘密。
溫初不想打破,更何況,她也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沒事了,拿過藥了。”徐起白拎了拎手裡的藥,示意給溫初看。
“哦哦哦,好的,記得按時喝啊。”
“嗯。”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天,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車前。
陳叔坐在駕駛座,從車窗外看著他們,樂呵呵道:“回來了啊。”
徐起白點了點頭,溫初在旁邊笑著應道,“是的,回來啦。”
徐起白拉開車門,抬眸看向溫初,“進來吧。”
男生的眸子漆黑,雙眼皮褶皺深深的,很明顯。鼻樑高挺,鼻根處有一顆小小的痣,就像量身定做一樣,配合著他漆黑的眼睛,迷人極了。
頭發微微淩亂著,此刻定定地看著她,溫初心跳驀地加快了。
慢半拍地應了一聲好,溫初有些慌亂地上了車。
看著女生纖細的肩頭,穿著寬大的藍白校服微微往外突起的肩胛骨,徐起白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眉。
她怎麼那麼瘦,這也太不健康了。
直到看到溫初安安穩穩地坐在座位上,徐起白才收起護在車沿上方的手,輕輕地關上車門。
然後轉身走到前面,看著尚未收起車窗的陳叔。
徐起白彎下腰傾下頭,壓低聲音。“叔叔,今天麻煩你們了。天已經很晚了,你和溫初快回去吧,不用送我回家了。”
“哎,你這小子,”陳叔不贊同地皺起眉毛,也壓低聲音道,“這大半夜的,我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去?”
“我家裡離這很近的。”
“近那就更要送了,你快上車,我一會兒就送到了。”陳叔和藹道。
徐起白:“……”
現在改還來的及嗎?
“叔叔,其實我家離這裡特別特別遠。”徐起白麵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