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2)
電話對面的克裡斯也一時間沒找到話說, 可能也被現實震得語塞了。
微博她和她的天才們話題討論區:
xxxxx:為什麼我覺得這兩個人這段劇情看起來好像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xxx:這個時候就要祭出這個話題了, 女兒和女婿毫無默契本丈母孃無言以對
xxxx:克裡斯不是花花公子麼,怎麼表現得這麼純情少年
xxx:這條路線我怎麼覺得克裡斯立繪變了, 就是表情不那麼邪魅不是), 更溫柔了
xxxxx:岑妹這條路線我覺得需要她主動誒,之前劇情裡不是提過克裡斯的思考方式麼,就是絕對不會越界,我還是覺得克裡斯不會是主動的那個人,為了保岑妹
xxx:先不說這個,我還是覺得再怎麼思考我都覺得這兩個人真的智商有點問題
兩個人相對無言半天,到頭來, 還是付岑先吸了口氣:“算了……那我回倫敦吧,你暫時別動了,舟車勞累。”
她捏了捏額角,掛掉電話的時候臉上卻帶著笑, 就好像那種緊張了多天, 反而由一個笑話開導開了的情況,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狀態也變得平靜了不少。她會忙完手裡的事情就立即來曼徹斯特, 某種程度上是第一瞬間就想到了想要溝通交流的人, 也想找最信任的人商談。
克裡斯跟她的情誼,的確是很多東西都沒辦法相提並論的, 互相扶持的感情其實遠比很多表面上的關系要來得珍貴太多, 也來得特別太多。
付岑甚至難以想象自己會失去克裡斯, 雖然平時是難以啟齒了一點,但對方對她而言的重要意義幾乎不用多說。
也正因為如此,可能今天這樣一個小誤會才能讓她放得輕松下來——對方的關心讓她是打從心裡得覺得安心。
付岑也不急,反正人也聯絡上了,幹脆是在曼徹斯特逛了幾圈,把自己本來打算安排要做的事情都給做了,還順便確認了一下卡爾西亞的情況,結果途中遇到了可能是電視臺拍攝節目,一時興起,跟曼聯的吉祥物‘弗雷德’由人扮演的玩偶)請求了一下拍了幾張自拍,順手發給了克裡斯,就把手機放回原處開始趕路。
她回到倫敦,到了公寓樓下,還沒上樓,就被一道車光閃瞎了眼睛。
一個打扮得一身黑的人從窗戶支出頭,朝她吹了聲口哨,很有點那種調戲的架勢。換成是平時在街上,她肯定是一個眼神也不給,但現在付岑站住腳,本來還想往上走,這時候也是難得耐著性子嘆了口氣,轉身上了副駕駛座。
她當然是聽出了來人是誰。
駕駛座位上的克裡斯今天不近打扮得相當周正,竟然還戴了副眼鏡,削減了身上那點兒吊兒郎當的氣質,看起來正經了不少,偏偏又是天生的一雙多情的眼睛,整個人顯得有點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克裡斯看著她,微微眯眼打量了兩下,作出那種挑剔的架勢,“我還以為是弗雷德的臉襯的,怎麼還真瘦了?”
付岑白了他一眼,把門關上:“錯覺,從重量上看我應該是胖了。”
她坐穩當了,又反問:“你這個操心的勁兒可真不像是什麼大球星,有點兒像我的長輩。”
“這眼鏡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作為一個職業運動員你視力還開始下降了,你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付岑對著面前的人也不客氣地打量一番,也開始挑刺。
克裡斯歪歪唇角:“不好看?不像大學老師嗎?”
他一邊說還一邊抬抬眼鏡,襯得一雙眼鏡多了點兒情緒流轉,顯得頗有些秀色可餐的味道。
付岑也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像不像我是不知道……老實說,要是我不是你的經紀人,會誇你好看的。”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不必在她眼前裝模作樣,畢竟什麼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知道他的本性也不會誇出口。
克裡斯卻是這個時候忽然伸了手,幫面前的人別了一下耳旁的頭發,非常自然,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隔了一個不算曖昧的距離,總是落在安全範圍之內的。付岑也一點躲的動作都沒有,只是下意識順著也別了一下頭發,藉著這個動作還換了個姿勢,更窩進座位裡。
“好吧。”
克裡斯也從容自若,也不取下眼鏡,就是帶她直奔自己定好的地方。
他人不僅不傻,而且誰對他的評價都是人精。
付岑說要去見一個人,而且剛巧在德國,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克裡斯其實比誰都要明白眼前這個人是怎麼樣的:她很矛盾,但本質上來說,一向是個對自我要求極高的人。
雖然不知道去見盧卡斯的事情是怎麼定下來的,但一定是有緣由在,克裡斯作為兩個人的朋友,要說做到不偏不倚是很難,畢竟付岑也是他這麼多年的夥伴好友,可無論怎樣,還是都希望這兩個人能早日走出過往的事情。他聽說了當年相關的一些傳言之後,更是這樣覺得。
“……怎麼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