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鶴南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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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來, 樓下的朋友跟我一起喊:懟妻一時爽
xxx:追!妻!火!葬!場!愉悅.jpg
xxx:看溫舅舅虐付父, 我好感度瞬間起來了, 爽!這種人必須收拾!
xx:誰說不是呢,我只是覺得,女主以後的生活有一種大聖爺逃不出佛祖手掌心的感覺, 完了嘆息
xx:別想了,溫鶴南都這麼套路了, 後手只怕還多的很
xxxx:小舅舅走位有點風騷啊, 告白也說的跟調情一樣。
付岑是真的懵了。
這個懵指的是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都覺得自己還是聽岔了, 做了個不太現實的夢, 而且還是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哆嗦的那種。
但溫鶴南這個人,要說想做什麼,想做到風度翩翩, 溫柔寵溺, 都太過簡單了點兒。付家這邊沒人攔著, 他的出現時間就成了總是恰到好處:付岑搬家的時候, 晃悠一圈,主動提著箱子走了;付岑下班的時候, 晃悠一圈,載著人就去吃飯或者安排別的活動。
付岑大概體會到了一點, 溫鶴南要想做些什麼, 引起別人的注意, 都是翻手之間的簡單事。
冬天裡冷風刺骨, 她其實也就是接到電話下了個樓,沒來得及戴圍巾手套,對方就像是早有所預料,嘆了口氣,眼神看起來又無奈又憐惜,把自己身上的圍巾取下來,又藉著身高優勢,輕輕俯下身子,給她戴上。
“明明看起來聰明瞭,小事上還是不怎麼注意。”
溫鶴南說的嘆息,這種說法方式語氣倒是付岑相對熟悉的,沒之前那麼溫溫柔柔和藹可親,比起來還是讓人容易接受。
她這裡也嘆氣,僵了半天,一直到周圍人開始投過好奇的目光了,只能低了頭說是,乖乖巧巧讓人把圍巾給圍上。
習慣成自然這種說法總是有道理的,就好比付岑之前還能想辦法變著花樣婉拒,雖然基本沒有成功的,但現在已經是躺平認栽,來什麼是什麼。
畢竟她的段位還是太低了點兒,而且俗話還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溫鶴南面不改色,送了圍巾手套,又注視著人進了大樓,這才又氣定神閑地上了車,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趕。
付岑現在已經不在付宅住了,買的位置也離公司挺近,只不過這就方便了有心人來來往往,總是順個路,幫個忙,露面刷刷存在感,偏偏還要很沉穩,很善解人意。
“……一會兒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晚飯飯點的時候,溫鶴南起身告辭,從容不迫。
嘴唇微微發白,顯然是冬天趕過來,被風吹的。
他這是摸準了自己那點兒軟肋。
溫鶴南胃不好,這她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說就這麼放一個看起來有些病弱的人走,付岑摸著自己的良心,也做不到板著臉。
只能無奈開口:“吃過飯再走吧。”
偏偏溫鶴南這個時候,往往還要推拒一下,付岑開始還會說點兒漂亮話挽留,到了後期,已經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態度,直接安安靜靜地坐著,盯著人看。不過溫鶴南也鎮定,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幹脆也不裝模作樣地推拒了,直接幫忙到廚房拿碗筷。
得寸進尺往往就是這麼來的。
她是習慣了被人時不時找上門,又時不時心軟。
等很久以後付岑才反應過來,她這位名義上能說是舅舅的人物,其實行事作風用網路上流行的詞彙來說,也就簡簡單單四個字,作了點兒。
但她又不能否認,這點作對她來說相當奏效,付岑以前也好歹被幫過很多次,開始是因為念著恩情,後來是因為什麼,可能就說不太清楚了。
付岑習慣了,又心軟了,後來連煲粥都成了習慣。溫鶴南也不算是隻享受不回報,之後竟然還學了幾個菜,偶爾還提著自己做的東西親自上門。
吃完了,悶聲不響地洗完碗,付岑切了水果出來,人又已經倒在沙發上,好像是難得有這樣可以全然放鬆的時候,閉目養神。
她光是看著,就不大忍心出聲叫醒那個人。付岑難免想的多了些,她知道對方的情況,但這和長久接觸下來的瞭解形成的情感對比,越是不值一提。
越是接觸,反而就越是明白這個人骨子裡那些心思和防備。付岑也不明白自己這種感情應該能算是什麼,但如果說是討厭,那也談不上。她也不是受虐成狂,如果是真的不喜歡和討厭,也早早就直說了。
“……有點累了。”
溫鶴南彷彿覺察到她走了過來,眼鏡還沒取,微微睜眼,朝她笑得溫和,似乎是看了看,又招了招手,讓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