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這時又補充了一句“那名男子,除了燒傷外,身體是否還有其他病症?有時候,如果一個人身上還有其他病症,這毒火之氣便會轉往該處宣洩,雖然毒火之氣少了,但是其他病症卻會變本加厲,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布依人對鬼醫這番推測,不敢輕易加以附和,否則一不小心又洩露了烏赤金其他的傷勢,只怕麻煩還要更大,但是鬼醫都已經這麼問了,自己若是不說,雲從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其他病症當然是有,除了被火燒傷,當時他身上還幾處刀傷劍傷,但是現在也都已經康復了。”布依人試圖編著謊來圓謊。
“不不不,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說的是病症,那是體內淤積所致,像是五臟六腑的毛病,而不是你說的刀傷劍傷。
要比外傷,再怎麼嚴重也比不過你們身上的燒傷,他的藥都能將你們的燒傷治好,哪會治不了刀傷劍傷。”鬼醫搖著頭說道。
雲從龍還要繼續問下去,靈蛇突然打斷說道“先讓鬼醫幫她的傷給治好,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靈蛇與雲從龍自然都能感覺到布依人試圖掩飾烏赤金的傷勢,但是布依人若堅不吐實,總不能一直揪著不放。更何況布依人的傷勢就擱在眼前,總不能只顧著烏赤金,就把布依人拋諸腦後。
雲從龍能理解靈蛇的苦心,她相信靈蛇對烏赤金的關心絕對不下於自己,眼下只好先依靈蛇說的去做。
“鬼醫,有把握治得好幾成?不論任何藥材,多貴都沒問題。”雲從龍說著。
“這傷疤都過了五年之久,想治好是不用多想了,關鍵是她體內的火毒之氣能清掉多少,然後,五臟六腑已經被侵襲的什麼程度?
或許還有個辦法,既然她傷疤的內部完全都沒痊癒,如果她不介意自己的長相跟以前會有所不同,也許可以將她臉上的傷疤先完全刮掉,然後從她身上其他完好部位取下一層薄薄的面板,讓它重新在臉上長出新的面板。
這當然會十分疼痛,但是這麼一來,在外表上或許能與常人所差無幾,至少日常生活不會再是問題。關鍵還得看她原本所受的傷有多重,要是根本的肌理都被破壞了,敷上新的面板也沒什麼用。”鬼醫試著解釋著。
布依人此刻問著“這樣得花上多少時間,我不能在這耽擱太久。”
布依人一問出這話,大家便都知道她對鬼醫這個方法已經動了心,只是眼下烏赤金隻身一人,身邊不能長時間沒人照顧。
鬼醫想了一下,說道“要是你臉上的肌理沒有受損的太過嚴重,估計十天半個月就沒問題了,若是肌理受損嚴重,那就不好說了。
至於身上的那些傷疤,反正也沒人看到,而且我看你身上也沒多少完好之處可以取下面板,佔且就先這麼湊和著,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還有你身上的火毒之氣,趁著這十天半個月,我可以天天給你紮上幾針,然後再給你一帖藥方,回去先吃上一個月,到時再回來找我看診。
這麼一來,半年內應該有機會幫你去掉七、八成的火毒之氣,至於體內受損的部份,我們再慢慢來調理。”
此刻的布依人慾言又止,即便無法跟以前的容顏相比,能夠回覆一張得以見人的臉,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重要,但是至少得花上十天半個月來診治,那烏赤金怎麼辦?
雲從龍沒讓布依人掙扎太久,她獨斷的說道“就這麼辦,鬼醫,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兩天之後,我帶她去醫窟找你。大恩不言謝,我會記住你這份情的。”
鬼醫搖著手說道“都是一家人,你爹就跟我自己大哥一樣,沒什麼好計較的,這姑娘既是你的恩人,自然就是我的恩人。
行了,我先走了,兩天後把她送來,可千萬別再拖了。”
布依人還要對雲從龍分說一番,靈蛇這時開口說道“雲老闆做得對,你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才有能耐照顧好他。如果你們倆個都病懨懨的,還能做得了什麼事?
如果你信得過我,這幾天就讓我去幫忙照顧他,等你把自己給治好了,我就離開,不會影響你們想做的事。無論如何,我是他的師父,你們應該相信我。”
雲從龍接著開口說道“你為他所做的這一切,甭說他心知肚明,我們都也看在眼裡,你放心,我會讓你一直陪著他,至於我,則會守著他對我的囑咐,繼續幫他看著兩個孩子。
師父說的沒錯,你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才有能耐照顧好他。若有機會,甚至該讓他也來找鬼醫,這才是真的對他好。”
雲從龍這一番話,完全說中了布依人的心坎,更何況他們說的沒錯,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才有能耐照顧好他。
尤其布依人心裡更是清楚,烏赤金的身體每況愈下,若是不能好好找個大夫正正經經的一番調養,只怕烏赤金也不見得撐得了多久。,
“師父,我聽你的話,你這就隨我去吧。雲老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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