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說說看那些藥的味道、顏色和煎藥、服用方式讓我聽聽,最好也說說用藥前和用藥後的感覺是什麼?”
布依人早已停藥多年,這些年雖然經常感覺傷口內還是疼痛不已,但日子久了,竟也習慣跟這樣的疼痛共處,也因為除了疼痛,似乎也沒有其他不妥,為了不讓烏赤金擔心,便得過且過的拖了這麼些年。
這時布依人只能儘可能的將當年用藥的記憶說出,雖然年月已久,所幸仍能說出個七七八八,鬼醫醫術出神入化,自有辦法試著將藥方還原。
鬼醫讓雲從龍取來紙筆,寫下的三、四種藥方,然後讓雲從龍交代夥記立刻去醫窟照方抓藥,他得先確認當時百草堂開的到底是什麼藥。
接下來,鬼醫讓雲從龍與靈蛇先退出廳外,他必須接著察看布依人其他地方的傷疤。
雲從龍與靈蛇互望了一眼,兩人一起走出大廳,儘管現在廳內看診的是布依人,他們卻是藉此來衡量烏赤金的傷勢,要知道烏赤金的傷勢或許比布依人更為嚴重,如果布依人的傷勢已經這般不理想,烏赤金的狀況可想而知。
沒一會兒,廳裡就突然傳來鬼醫憤怒的叫罵聲。
鬼醫的這一聲怒斥,雖說讓靈蛇與雲從龍充滿疑惑,一時卻也不敢闖進廳裡,畢竟鬼醫現在察看的是衣服包覆住的其他部位,即便雲從龍同是女子,多少也有點不便。
雲從龍試著問著廳裡,說道“鬼醫,有什麼不妥嗎?”
這時只聽得鬼醫怒氣未消的說道“你們進來吧。”
這時只見布依人背對著眾人,迅速的將衣服給重新穿好。
鬼醫怒不可遏的說道“這根本就是混蛋,當年的大夫,根本就是想盡辦法的折磨人!面對受傷這麼嚴重的傷患,那個畜生居然能下得了這樣的手,真是個大混蛋。”
雲從龍立刻走上前去握著布依人的手,隨即問道“鬼醫,到底怎麼了,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
鬼醫怒氣未歇的說道“你看她那一整身的傷疤,就像剛生下來的雞蛋,外頭是一層薄薄的蛋殼,裡面卻是滿滿的蛋清蛋黃。”
雲從龍仍是不解的問道“鬼醫,你就明講這是什麼意思,光這麼說,我們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鬼醫先是喝了口茶,接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畢竟眼前這個病症,並不是正常狀況下所發生的,他得仔細捋一下前後順序,才能試著將當時那個大夫做了什麼重新還原。
“首先,那個大夫的外敷藥的確非常見效,這藥一敷上傷處,立即能消炎止痛,這對遭受嚴重燙傷的人來說,是非常受用的。
但是這卻不是治療燒傷的正確方法,燒傷的治療必須由內而外,否則外面是逐漸復原了,卻將所有的火毒之氣都封在體內。
關鍵是這些火毒之氣又不是發自體內,無法經由血氣排出體外,這麼一來,這些火毒之氣便將一直被困在體內,經年累月的烤炙著她這個人。
這麼一點小小的道理,百草堂大夫不可能不知道,尤其是後來的頂上國御醫,就更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一個大夫誤診或許情有可原,兩個大夫都誤診,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誤診,那就不是誤診,而是刻意為之。
這就算了,剛剛只看了頭上與臉上的傷疤,這些地方的面板過薄,看不出所以然,接著我看了身體上的傷疤,這才知道他們居心之險惡。
他們給的藥非但無法清熱解毒,還有意的將毒火之氣火上澆油,但是又能讓這把火不至於燒的太旺,剛好將一個人原本就有的自愈能力給兩相抵消掉。
如此一來,這傷勢肯定是好不了的,但是一時也死不了人,這根本就不是在治病,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這姑娘也算真能忍的,全身上下這麼大片傷疤,那可是隨時都有著被烈火灼身的痛苦,居然這一忍就能忍上五年之久…”
雲從龍與靈蛇被鬼醫這一番話說的冷汗直流,同樣的燒傷,如果布依人如此,烏赤金當然也好不到哪去。
雲從龍著急的對布依人問道“難道大哥的狀況也是跟你一樣嗎?”
布依人搖頭說道“大哥沒有這些問題,他的傷口都是我幫他敷的藥,這部份他復原的很好,他也覺得這藥用的極為對症,沒有任何不妥。
我一直以為這或許是自己體質的問題,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沒把它當一回事,更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鬼醫聽布依人這麼說著,完全無法相信的說道“不可能,你一個女子尚且如此,一般來說,男子的陽剛之氣更盛,只怕這毒火之氣還要更厲害,毒火之氣若是無處可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肯定也會發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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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依人對鬼醫所提無法做任何解釋,畢竟在烏赤金身上確實沒這問題,他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與烏赤金會有這麼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