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橘苓別墅客廳。
宋曉慧開口一絲不苟地說:“你還記得於懷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嗎?”
他的一隻手一直在旋轉著另一邊手上的戒指。垂下眸,神色哀傷:“記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是三年前的7月15號聯絡不上她的。是在7月16號的晚上報了警。”
“在7月15號之前你都能夠聯絡得上她嗎?”羅永錄問。
“是。”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表情愁苦而悲哀。
羅永錄將手機遞到他面前:“你仔細辨認一下,這個床單是你們家的嗎?”
他仔細地瞅了幾眼,並不是很確定:“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
“別墅裡沒有財物的丟失,門窗也沒有撬動的痕跡。兇手為熟人的可能性比較大。按理說於懷是個很簡單的人。你又是他男朋友,你猜測過誰會殺害她嗎?”匡鵬溫聲細語地說。
他哀嘆道:“我不知道。當年我找遍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就在別墅裡。”
安久放下翹起的二郎腿,身子向徐橘苓的方向轉去:“當年你們已經訂婚了吧!”
徐橘苓點了點頭。
“是啊!我們已經訂婚了,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我們並沒有在於懷的屍骨上發現訂婚戒指。”安久定睛看著他。
“沒有戒指嗎?”他反問。
“對!沒有發現訂婚戒指。她什麼時候會取下戒指?”
匡鵬問。
“可能是上臺表演的時候。”
宋曉慧說:“於懷是在家裡遇害的。戒指應該是戴在她手上的。莫非被兇手取走了。也不對啊!別墅裡應該還有比戒指更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認識嗎?”安久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袋子裡穿著一枚鉑金的戒指。
徐橘苓的目光直直落在了袋子上,眸光熄落了不少:“這是小懷的戒指。怎麼會在你這?”
“你覺得它應該在那兒?”
安久的話讓他的目光怔了一下。
“你們剛剛不是說沒發現戒指嗎?”
“是沒發現。戒指是剛剛在書房裡發現的。而且它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它應該出現的地方。”安久看了眼戒指,又瞥了他一眼。
“戒指在哪裡?”他急問,情理之中的關切。
“在桌面的筆筒裡。而且剛剛我在櫃子裡一本書的封面上發現了一枚乾涸的血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於懷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就在她的書房裡。”
“這樣啊!”他的目光收回,彷彿恍然大悟了一般。
“還有這枚戒指應該是被無意之間扔到筆筒裡的。你猜測一番當時發生過什麼呢!”
匡鵬取下眼鏡把玩著。
“什麼意思?”
宋曉慧冷笑一聲,挑明瞭說:“能不能不要裝了。就是你殺了你的女朋友于懷。”
他笑:“警察同志有證據嗎?光憑一個戒指就說是我殺了她嗎?據我所知這個戒指完全不能作為證據,只能給你們提供猜測和想象罷了。”
安久起身走到窗邊,看向窗外開得正豔的玫瑰花:“聽說很多女人都喜歡玫瑰。於懷也應該喜歡吧!”
“我想和安久單獨聊聊。”
安久回過身來,道:“你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