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鵬,羅永錄,宋曉慧起身走了出去。徐橘苓走到酒櫃處拿了一瓶葡萄酒倒了兩杯。
他自己端起一杯,安久端起一杯和他碰了碰。
“你現在是以警察的身份還是朋友?”
安久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半,看著杯中的酒道:“當然是朋友。如果是警察的身份,這杯酒我不會喝。”
“三年前你懷疑過我嗎?”
“沒有。”
“為什麼呢?”
“自覺吧!”
“你也會相信自覺?”
他笑。
“基本不信。這個案件讓我徹底不相信。”他將剩餘的半杯酒飲盡。
徐橘苓放下酒杯,走到了窗邊。太陽落了大半,被一顆高大的喬木所遮擋,在樹葉的間隙露出無數個橙色的光點。
“小懷喜歡紅玫瑰,所以我讓人在園裡種了紅玫瑰。我愛她,至少三年前我是愛她的。”
“你是失手殺了她吧!”
“那天她在電話裡說要和我分手。我就連夜趕了回來,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她正在書房裡。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把戒指攤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是徹底失控了。我問她為什麼要離開我,她說和我在一起太累了,她已經精疲力盡了。那段時間我本來就處於創作的低迷時期,她的話比萬箭穿心還讓我難受。我揮手就將戒指打飛了。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就被我推到了書桌上,我上前一看,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太陽已經徹底落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眷戀地離開那些風中了花兒,回到了沙發上。
“那一刻。我真是想去陪她。可是我還是畏懼死亡,也許是生的渴望超過了我愛她的決心。我把她埋了,埋在別墅裡。這個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這個我未來看得見她的地方,讓她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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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就報警,你只是過失殺人。”安久犀利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沒想過。當時腦海裡只有兩個想法:要麼死,要麼好好活。”
“你應該投案自首。這也是作為朋友的勸告。”
他靠在沙發上,微揚著頭盯著天花板:“呵!搞笑嗎?我三年前愛她。而現在愛早就沒有了,只有愧疚吧!我何必自首。”
“因為她愛你。”
安久從檔案袋裡拿出了一張泛黃了信籤紙。遞給他:“看一下吧!”
安久走出了幾步停下,回頭冷淡地說:“下次見面就只有警察和犯罪嫌疑人了。你好自為之吧!”
徐橘苓將對摺的信籤紙打來。裡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字型娟秀小巧。如她的模樣。
信的內容:
致我最親愛的人。
橘苓。我們在一起在快四年了,我愛你就像生命一樣。你是個很驕傲的人,有著成為一名出色的設計師的夢想。這讓你的生活備受鼓舞,也讓我的生活備受鼓舞。我願意去支援你,陪伴你。
而我最近真的很疲憊。每次你缺乏創作靈感就跑到鄉下去,用著放鬆心情的藉口逃避現實。什麼都不管,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們因為這件事吵過很多次了,我實在不想跟你繼續這樣吵下去。我怕這樣的次所多了,我的心都會動搖。所以我決定跟你暫時分開,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你長大。
於懷。
一滴滾燙的熱淚滴落在了發黃的信籤紙上。浸溼了於懷兩個字。淚水在這兩個字上慢慢延伸下去,溼潤的圈在越來越大。
他更加不知道。這封信就夾在他曾經送給她的那本書裡。那本書上留有她的一滴血。書名就叫致我最親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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