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兩手揣在風衣口袋裡,邁著長腿走進會議室,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菱依然的身上,臉上堆砌著隱隱約約的笑意。
而此刻的菱依然,低著頭,好似在專心看手上的資料。
“我先簡單介紹介紹目前這個案件的一些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受害人是在十號的晚上遇害的。他是大約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左右離開的麻將館,屍體是在他家村子附近的小河裡發現的,屍體被人分成了兩段,分別裝在了一個牛仔行李包和紅色行李箱內。經過大鵬的屍檢,死者張開平是被人勒死,再分屍。分屍工具確定是菜刀,兇手有點解剖學知識。經過這幾天圍繞死者的走訪調查,我們把嫌疑人鎖定在了他的妻子羅梅,同村屠夫張開福以及其妻子趙林,同村裡的無業遊民蘭家明身上。大家分別介紹一下自己掌握的最新情況。”安久乾淨利落地說。
匡鵬習慣性地抬了抬眼框。
慢條斯理地說:“在張開福家提取的血跡dna鑑定結果出來了。發現了人血,但不是死者的。”
“什麼?他殺了另外一個人嗎?”
宋曉慧驚呼道。
“是張開福自己的。這也與他手受傷了對得上。”
“屠宰場裡沒有死者的血跡,那是不是可以排除他了。”
菱依然說道。
“張開福這個人雖說最有殺人動機,職業也符合我們的刻畫。但是那天他的表現的卻很平常,表現得也相當配合我們。”羅永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
安久微微皺眉,凜冽的目光盯著十指相扣放在面前的雙手。
“首先,那天死者張開平離開麻將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了。這麼晚了,加上天氣又冷,他會去哪裡?。”
“我們調查過了,村子裡到鎮上那個時候幾乎沒有了交通工具。而那天他回村子的時候似乎沒有開自己的三輪車。他在鎮上的菜市場附近有一個出租屋,我們的偵查員在出租屋裡發現了他的三輪車,已經沒有了油,所以他沒有開回來。”
羅永錄頭頭是道地說。
“那麼說明那天他不會回鎮上。”菱依然看著安久說,很快又急急忙忙地收回了目光。
春日晨陽宜人舒適,灑滿了會議室。窗臺上的吊蘭爭先恐後地往窗外探著頭。
菱依然卻覺得此刻的陽光有些灼人。
“他在村子裡只有兩處去處。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回家,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去他的姘頭趙林那裡。”
宋曉慧說:“那天趙林的丈夫張開福在家裡面,那麼他就只能回家去了。”
羅永錄道:“但是那天我們搜查了他們家每一個房間的的卻卻沒有發現什麼呀?”
宋曉慧扯出壓在下面的資料。
在空中揚了揚。
“我呢!在張開平的通話記錄上發現了些大問題。十一號、十二號這兩天他的妻子羅梅給他總共打了五個未接電話。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電話,一個經核實,是養豬場的老闆打的。另外一個你們怎麼猜都猜不到是誰?”
“趙林?”
宋曉慧搖了搖頭。
“誰呀!大姑媽,快說呀!”羅永錄催促道。
“是他自己。”
“啊!”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不會吧!”菱依然問。
“死者總共有兩個電話號碼,的卻是一個打給了另一個。”
羅永錄咧嘴道:“什麼情況。他到底死沒死?”
他抱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