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電話號碼的通話記錄都有嗎？”安久問。
宋曉慧遞給了他。
安久拿著紙張，目光快速地在上面掃視著。
會議室裡又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他放下紙張，扯了扯嘴角。
“這兩個電話號碼應該是兩個人在用。後面這個號碼，所通話的人很簡單，最多的就是羅梅，一般都在週末，應該是他的女兒在用。”
安久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菱依然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心“咯噔”了一下，她連忙收回目光。手上拿著的筆也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她微微喘了口氣。
安久和菱依然站在一棵銀杏樹的下面。她雙手緊握著自己的挎包，目光放在前面，沒有說話。
鈴聲響起。
高三教學樓裡大片大片的學生走了出來，統一穿著藍色的校服，年輕的臉上掛著青春的光彩，還有稍帶疲倦。
一個揹著黑色書包的女孩走出了教學樓，她扎著長馬尾，臉龐乾淨，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微微低著頭，步子很快。
菱依然上前叫住了她，朝她友好地笑了笑。
“你就是張倩倩吧！”
“嗯！”她疑惑著望著菱依然和安久。看安久的時候，可能是處於少女的嬌羞，把頭低得更低了。
“我們是警察。”
“警察。你們找我什麼事？”
她平靜地問。
菱依然抿了抿嘴巴！不知該不該告知面前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少女這個不好的訊息。
“是不是我媽媽出事了。”
“沒有。”
她好似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淡雅的笑容。
“是你父親出了點事。我們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是不是他又喝醉酒後打了人。”
她不以為意地說。
菱依然沒有否認，勉強扯了下嘴角。
太陽漸漸地隱沒在了教學樓的後面，那大片的紅光也淡了很多。
風吹過，吹亂了菱依然的髮絲，略帶力量地打在臉上。還有樹上的幾片枯葉，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人踩上去，吶喊了一聲。
她走在菱依然的旁邊。什麼話都沒有說，眉頭時不時皺一下，好像在想什麼煩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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