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她沒事吧?最近那孩子去了哪裡呢?”沢田奈奈的語氣又急又快,期待著沢田綱吉的答案。
“……”沢田綱吉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看了看媽媽擔憂的神色,“不是很好,理莎她,果然還是因為桐原奶奶的事情,感到很難過。”
沢田奈奈嘆了口氣,“桐原去世後,我從警察局那裡知道,原來桐原奶奶已經是她最後的親人了,據說還有一個關係很遠的叔叔,但是警察一直聯絡不到。”
“那理莎怎麼辦?”沢田綱吉立馬問道。
“……其實我也有在考慮這件事情。”沢田奈奈笑著說,“警察說,可以成為臨時的監護人。”
“真的嗎?”沢田綱吉重複了一遍,“真的嗎?”
“恩。”
沢田綱吉晚上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站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茫然四顧。周圍藍天綠色,一條鐵軌由遠及近,再次延伸至遠方。這裡的環境平靜安詳,讓他心中怡然自得。
轟隆隆。
是什麼聲音?
沢田綱吉睜開眼睛,看見了原處的火車飛速的開過來。
速度真是快啊,原本在千里之外的火車轉眼就到了眼前,他剛剛感嘆完火車速度驚人,冷不驚的發現,車軌上有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裙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沢田綱吉臉色驚恐,大聲喊叫起來,他試圖跑過去,卻發現有一層看不見的玻璃擋著他,任由他如何衝撞,如何嘶喊,那個人都沒有回頭。
他不停的拍打窗戶,火車越來越近,沢田綱吉眼睛睜得如銅鈴,不停的喊叫讓那個人閃開。
在火車即將撞上那個人時,那個人轉過頭,臉色平靜,眼神荒蕪而黑沉。
血液噴灑在他臉上,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睛。
他劇烈的喘息,手猛地捂住臉蜷縮起身體,心有餘悸的渾身顫抖。
桐原理莎死了。
在夢裡被火車碾碎,鮮血四濺,骨頭被車輪碾碎的聲音嘎吱嘎吱的響在夢裡,讓人牙酸。
沢田綱吉用被子壓住眼睛,試圖將眼角的淚水擦乾。
他一點也不想讓桐原理莎死,他很憤怒而難過,自己在夢裡面竟然沒有救下她。
夢裡的桐原理莎眼神死寂而無任何感情,他大吼大叫,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被火車撕碎。
桐原理莎的眼神,就像篤定他不會救她,也無法救她一樣。
從噩夢中驚醒的沢田綱吉一絲睡意也無,他坐起來看了一眼表。五點整,他索性下了床,想去冰箱裡拿點東西吃。被那個噩夢搞的十分清醒,再去睡覺反而有些牴觸。
沢田綱吉第一次醒的這麼早,他咬著酸奶,盤腿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走神,也不知道想也什麼。
晨光熹微,沢田奈奈換好衣服後,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綱君,今天怎麼醒的這麼早?”以往沢田綱吉都是睡到很晚,只要她不去叫醒他,他必定會遲到,但是這次很難得,竟然能夠看見早早起來的沢田綱吉。
沢田奈奈看了一眼鐘錶,才六點。
沢田綱吉聞言,轉過頭,“啊……媽媽。昨晚失眠了,所以就醒的早了些。”
“是做惡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