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夢珠是天外之天,界外之所,無論談論什麼天機都不會被發現。
只要聽的人不說出去,天道也不會降下什麼懲罰。
玄度將目光落在遠處負手望向天機的倩影身上,緊皺了眉梢:“嚴格說來,她並非只有三十載壽命。”
周遠之眸子一亮,閃閃的看過去。
這幅模樣,倒是讓玄度忍不住失笑:“還惦記呢?吃著碗裡瞧著鍋裡,這可不是什麼君子風範。”
周遠之眸子裡的光在玄度這番話說完後又漸漸熄滅,好似被冷透的爐灰,一點點復燃的光芒都被冷卻殆盡。
沉默片刻,才悠悠回道:“我承認此事上是我對不起雲臻,可眠眠她……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著她死的。”
“若你當年肯信她,失蹤之後沒有讓雲臻替代,或許不會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幅痛苦的模樣。”
“別說了,自作自受而已。”周遠之沉了口氣,推推玄度的胳膊,“三十載壽命,細說說。”
“我曾給她斷過兩次命,第一次找到的時候發現她身世有些貴重,是影響天下大局的人,可惜壽數不長久。可後來動用天機盤細細算去,卻發現十多年前有人為她改了命數。”
“命數還能改?”
“能,不過代價慘痛,尤其是這有關大局的人。”玄度看向自己粗糙的掌心忍不住搖頭,“當年我想再算,才受了天譴。”
“難怪死的突然,也該。天天算人家的命,算到硬茬了吧?”
玄度笑笑:“那又怎麼樣,我現在還是好好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三十歲後的命格究竟如何嗎?”
周遠之語噎,頓了良久,良久之後還是湊上來,對此表現出很大的好奇心:“說來聽聽。”
“被遮住了。”
周遠之愣住,隨即破口大罵:“你這算什麼知道,盡蒙我。”
“我又沒說知道,我只是說她的命格斷在三十歲那一天。”
周遠之塌了肩膀,茫然無措的看向寒玉:“所以呢?我費盡周章還是沒能重新和她在一起,而且這一世她已經先遇到了別人。”
一番話說完,周遠之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癱躺在湖面上,看著藍盈盈的天輕輕闔眸:“我等不起下一世了。”
話到此處,玄度面上顯出幾分高深莫測,手裡的佛珠捻的嘩啦作響,語氣輕不可聞:“下一世?三十載為一世嗎?”
此話果然微不可聞,連最近的周遠之都沒沒有聽到。
但玄度卻越說眼神越狂熱,好像忽然間看懂了命盤上那個隱藏的漏洞。
想了半晌後,伸手推推鹹魚般躺在湖面上的周遠之,語氣急促:“後天、不,五天後,你入夢時揣一包銀針帶在身上。”
“怎麼著?你要效仿容嬤嬤給我放血?”
玄度不理會他隨時跳動的思路,眼神狂熱的看向遠處的寒玉:“我忽然有一個猜想,不過要等三年才能驗證。”
“然後呢?這跟銀針有什麼關係?”
“我醫術還行,給她針灸保命,必須保證她能活到三十歲生日那天,而且不能早不能晚。”
周遠之坐起身,皺眉疑惑的看向他:“和尚,你還好嗎?”
“我只問你賭不賭?”
那雙眸子堅定認真,就好像周遠之第一次見到玄度時,對方問‘你要不要和她再續前緣?’那樣堅定。
周遠之愣了片刻,驀然一笑:“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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