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宮變已經過去了幾日,貴妃等人還是被關在宮裡等候處置。
沈願棠那日震殺了永帝后,嘔了口血陷入昏迷。
破軍只好帶著她回到城外的小院靜養。
周遠之臨行前雖然說過可以去梅花小苑住下,但破軍沒有答應。
城外畢竟有柏南在,那是沈願棠推認的下一任城主,更是同門。
比起周遠之,破軍更信任前者。
這一日,破軍將沈願棠託付給柏南夫夫照顧,自己回城內和晏杭碰面。
“城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有些事需要宗主親自點頭,屬下不敢擅作主張。”
柏南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沈願棠,劍眉皺起:“很著急?”
“是。”破軍躬身站在床榻另一側,手裡是沈願棠的叄兩劍劍柄。
柏南起初還疑惑,掃了一眼後有些哭笑不得:“一柄碎了的劍留著劍柄幹什麼?”
破軍低頭:“宗主念舊。”
柏南語噎,隨即連連擺手:“放一邊。”
茶壺已經冷透,破軍藉著放東西的機會去燒了壺熱水。
回來的時候柏南朝他招手:“明天我給她扎幾針叫醒,有事明下午趕緊談。”
“謝柏師傅。”破軍躬身拱手,言辭誠懇,“勞煩您照顧宗主片刻,屬下……”
破軍的話還沒說完,柏南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是。”破軍想了想,拿起沈願棠的油紙傘騎馬入城。
晏杭此次並沒有被牽連其中。
一是因為雲江王沒有參與叛亂,二是因為晏杭給永帝下毒,才有這樣清君側的機會。
可惜的是,雲江王沒成為新帝,晏杭只好回到琅嬛書鋪等候下一步指令。
“掌櫃的,找人。”
掌櫃抬眸看向破軍手裡的油紙傘,眸光閃了閃,低聲道:“公子要找的人在後院。”
“多謝掌櫃的。”
破軍一進後院,看到的就是面對棋盤愣神的晏杭,忍不住問:“想什麼呢?”
“恩?”晏杭抬頭,看到來客後眸中的警惕倏然散去,“城主怎麼樣了?”
“還沒醒,但明天會醒。”
“你來是為了請晉王?”
破軍點點頭,又搖頭:“主要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