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杭不解:“找我做什麼?”
“宗主之前留過話,讓你在寧國和北疆之間選一個。”
晏杭沉默,目光落在那盤殘局上,垂下的眼睫掛了一層失望,只教整個眸子都暗淡。
大約是早就有預料,倒也沒顯出很失望的樣子:“宗主什麼時候回去?”
“見過晉王即刻啟程。”
“這麼快?”
“宗主之前安排好的。”破軍依舊用這句話回答晏杭。
這句話好像是個萬能句,可以將所有的疑問都堵回去。
但即便破軍不這樣回答,晏杭也不會置疑。
先不說那把油紙傘,且看沈願棠將他安排在晉王身邊這一點便足以讓人知曉。
這是沈願棠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晏杭不會懷疑破軍話裡的真實性。
“明日下午,不管你回寧國還是北疆,都要去小院先見過宗主。”
“明天宗主一定會醒嗎?”
破軍猶豫片刻,堅定的點頭:“一定。”
原本按照沈願棠的安排,周遠之夫婦應該會和他們一起回寧國。
只是沒想到,周遠之為了避嫌,先一步帶著雲臻踏上了旅程。
去晉王府傳過信,破軍便急急趕回小院。
專心的等待沈願棠的甦醒。
等破軍回來的時候,正在榻邊為沈願棠擦拭掌心的不是柏南,而是另一個男人。
破軍認出這是那日站在柏南身邊的人,故而也沒有多驚訝。
“多謝先生。”
“沒事,鄰居之間互相照顧應該的。”柏氏笑笑,抬手將手伸向水盆。
破軍上前,接了毛巾細細揉了幾下擰乾後遞給柏氏:“請問柏師傅何時為宗主用針?”
“明日上午,到時候還請你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先生放心,明日我部下皆在此地聚集,斷不會有外人打擾柏師傅為宗主診治。”
柏氏只是笑了笑。
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提點到了就好。
永國尚未登基的新皇是在第二日下午來到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