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撕殺在一起。
沈願棠一腳踹開大殿的門,破軍緊跟在她身後伸刀擋住兩個衝上來的小太監。
兩個小太監死後,寢殿內便只剩了坐在皇座上的永帝。
面色發青,青中泛白。
隱約間有一股死氣從眉心發散出來。
“老頭子怎的還沒嚥氣?”
永帝掀了掀眼皮:“沈城主,太狂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昔年我師父倒是低調,可曾落個好下場?”
“先師何名?”永帝緩緩舒撥出一口氣,極為緩慢伸展身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沈願棠面色不變,張開雙臂將道袍完整的展示在永帝面前:“這樣的裝束可曾眼熟?”
永帝看也不看,徑直搖頭:“朕殺過的人太多了,總不能每個人都要記住。”
“我姓風,生於寧國,師門北疆。”
永帝終於抬起眸子看向沈願棠,只是那張面孔上絲毫沒有故人的痕跡。
但這並不妨礙永帝唇角動一動,扯出個不成形的笑:“論輩分,你要喊朕姑父。”
沈願棠嫣然一笑,盛怒下揮出一劍:“喊你去見閻王!”
“止!”有一聲忽的在耳畔響起。
沈願棠瞳孔瞬間放大,一柄細如雨絲的劍忽然破空而來。
那一劍的殺氣,和方才沈願棠盛怒下揮出的劍不相上下,卻又多了幾分死氣。
劍落,一個穿著灰袍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永帝身側。
他從頭到尾被灰袍裹得很嚴密,只露出一雙木然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那人身上有讓人無法忽視的死氣。
沈願棠皺起眉,扯唇冷笑:“你以為他能保住你的命?”
“朕知道沈城主的參商劍蓋世無雙,可長刀已碎,沈城主拿什麼施展這蓋世劍術?”
“不急,總能送你下地獄的。”沈願棠拿出帕子細細的拂過劍身。
當指尖一寸寸從劍身拂過,青絲暴漲迎風飛揚,殺氣猛增,
破軍都忍不住連連後撤,悄悄躲在了殿門後。
“這柄劍喚作叄兩,請賜教。”
沈願棠說著,高高躍起一劍斬下,銀衣飛揚,恍若先師重臨於世。
與方才相同,這一次沈願棠的眼中殺意大漲。
灰衣人仰頭看去,眼神木然,橫劍身前格擋。
兩劍相交,狂風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