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柏元有妹妹有外甥,監禁三十年也不過是說說。更何況,他身上不止這一件案子,你還是趕緊推脫了比較好。”
她回答內容超出周遠之目前掌握的資料,周遠之無法作出具體的答覆:“午後我會進宮向陛下彙報此事結果,剩下的就交給陛下定奪吧。”
小茶思慮須臾,表示這處理方式倒也不錯。
只是...小茶的目光落在周遠之的眉間,不經意的笑了笑:“你要是現在動手的話,可能會後悔?”
挖坑的人動作停頓一瞬:“後悔?”
小茶索性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仰頭靜靜看著他,認真詢問:“科考之後,你和安季白欒樂安並無往來,現在為什麼對他們的事那麼上心?”
“忝居高位,身不由己。”周遠之將鐵鍬插入泥土中,抬手虛引著小茶起身,“朝臣對我坐上這丞相之位多有爭議,我不能再把他們拉進泥潭裡。”
“可是一個人會很孤單的。”
桌上的茶水已經冷透,小茶懶得再去燒熱水,索性從屋裡拎了兩小罈子花雕,將其中的一罈遞到周遠之面前。
“一個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孤單的,所以人們才那樣希望找到一個合適的靈魂作為伴侶,以此度過餘生那些枯燥的歲月。”
這壇酒有些辣了,嗆的周遠之咳紅了面頰。
小茶撇撇嘴,面不改色的灌了一大口。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的都好聽,結果還不是三妻四妾,流連妓院。
“那你找沈願棠幹什麼?你不會喜歡她的。”
“為什麼不會?世人都說她容貌清雅如仙,說不定我就喜歡她那張臉呢。”
“她寡淡無趣,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其餘的什麼都不行。”
周遠之笑了笑:“你不會明白的,我已經找了她很久很久。”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溫和,像是經歷過這世上最難熬的磨難後,對萬事的釋然。
他眉間有風雨,眼中有春風,是世間少有的雅正端方少年郎。
小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比如大部分時間很穩重的安季白,又比如曾經明豔張揚的欒樂安,又或者只見過幾次、驕陽似火的汝陽侯世子。
都沒有周遠之這樣的風采。
年紀輕,卻有不同於年紀的穩重和閱歷。
她忽然間不想搗亂了,就讓周遠之見沈願棠一面吧。
“沈副宗主在京城,沈願棠見不見你,都取決於她。”
“她在什麼地方?”
小茶驀地回頭靜靜看著他,半晌後驀然一笑:“你已經見過她了,就在今天。”
她說完就轉過去仰頭灌了一大口酒,躺在搖椅中輕輕的晃著。
身側周遠之只消片刻就明白過來,是那位粉衣公子。
“不是說副宗主是個女子嗎?”
“沈月見確實是個姑娘啊,你沒有發現她的身量格外纖細嗎?”
周遠之沉默,他確實發現了,但當時只以為這公子營養不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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