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東宮不許旁人初入的嗎?張德平怎會從東宮帶話出來?
高得祿忖度道:“據說張德平幼時就得過天花,是以長大之後才不會懼怕天花之毒,貴妃娘娘大抵是知道了此事,才會讓他送訊息來吧。”
“唔,既如此,快快讓他進來。”
周弘治正等東宮的訊息等得焦急難耐,聽了高得祿的話,忙讓人宣那張德平覲見。
張德平強撐著身子,一瘸一拐從外頭走入明光殿中,當先就磕了頭請了安。
周弘治甚不耐煩,忙道:“免禮免禮,快說,太子和貴妃如何了?”
張德平便吞了吞吐沫,大著膽子道:“太子和娘娘快要大安了,只不過奴才去了東宮之後,忽然發現了一樁事,涉及太子,不敢不報與陛下。”
周弘治聽到太子和貴妃即將大安的話,心頭稍稍寬鬆了些許,又聽有事涉及太子,便道:“哦,是什麼事?”
“是太子染疾之事。”
張德平悄然攥緊了拳,想著自己差一點就成為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心頭正是萬分惱恨。
而今難得有機會面見君王,為著給自己脫罪,亦為了報復,便把沈芙荷調他去聚荷宮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方接著道:“若非奴才在東宮見著了那件被甄娘娘找到的小衣,和太子殿下的裡衣,竟還不知自己差點成為了她人謀害太子的幫兇。奴才自知有罪,可是奴才萬不敢傷人性命,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國儲君。陛下,奴才死不可惜,奴才只恐她人此番害不成太子,來日定然還會另行謀劃,為保太子,奴才懇請陛下徹查此事。”
嘩啦!
桌子上放著的茶盞驀地摔碎在地,周弘治扶著桌子,幾乎有一剎那的失神。
他早就奇怪清庭的病生的離奇,只是幾次都沒有調查出緣由,是以還當是自己多心了。
此刻聽了張德平的話,再要想不通裡頭的門道,他這個皇帝可真就是白當了。
“沈芙荷,沈芙荷……真是罪該萬死!”
周弘治狠狠咬一咬牙,當即喝令高得祿:“去聚荷宮帶沈嬪來見朕!”
高得祿立在階下,亦是聽到了張德平說的話,原先他還思量那張德平是與沈嬪有染,企圖讓內務府多多用刑,逼出他的口供,倒不料張德平說的比自己猜測的還要荒唐。
只是,沈嬪現如今正在聚荷宮封禁,出不來呀。
高得祿小聲回著話,周弘治也是被氣糊塗了,才忘了沈嬪被甄靈雲看押在聚荷宮的事,多虧高得祿提醒,他緩了緩神,便道:“來人,送罪人張德平去聚荷宮,朕要親耳聽他和沈嬪對質。”
倒是要看看,人證物證俱在,那沈芙荷還要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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