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快去吧。”
陳盈說這,隨即將身後的門開啟,把銀霜推出門去。
外頭候著的謝太傅和黃玉海等人,正等訊息等得焦急,冷不丁瞧見裡頭闖出來一個人,忙都迎上前來,爭著問道:“太子殿下怎麼樣了?”
銀霜謹記陳盈囑咐她的話,擺了擺手,並未多說,只道:“裡頭太醫還在給殿下診治,娘娘說了小公子們和太傅在外頭等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太學裡坐下歇一歇,等裡頭有了訊息再知會太傅。”
謝太傅聽罷,心裡越發忐忑了幾分,著實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病,居然需要診治這麼長的時間。
他懷著擔憂,回眸瞧見一眾學生都陪在廊簷下站著等候,一時不忍,遂遵從陳盈的旨意,招招手喚著衛冕、陳疆他們道:“走吧,先回太學。”便領著一眾小公子回去了。
銀霜眼瞅四下裡再無旁人,方喚來黃玉海,把陳盈吩咐的下半截話說出來。
黃玉海越聽他說,眼睛瞪得越大,好半晌才一拍大腿,又惱又怒道:“咱家就知道是有人搞鬼,若不然似殿下這等金貴的身子,怎會得了急病?且等著,咱家這就去把郭毅找來,待查出是誰害苦殿下,瞧咱家不扒了他的皮。”
“別說那麼些廢話了,快去找郭毅。”
銀霜急急催促他幾聲,眼看他一溜小跑著出去,才把忍了半晌的眼淚掉落下來。
因東宮所去凝月宮不遠,不多時,黃玉海就氣喘吁吁領著郭毅等人跑回來道:“銀霜姑娘,接下來怎麼辦?”
銀霜遂指揮著郭毅:“貴妃有旨,讓爾等將東宮團團圍住,不許放出一個人,亦不許放進一個人。就是陛下親來,也不可以。”
陛下親來也不可以?這不太荒唐了麼,整個皇宮都是陛下的,陛下要去哪裡豈會去不得?
“銀霜姑娘,貴妃娘娘當真這麼說的?”郭毅遲疑不敢信。
銀霜卻猛點了點頭道:“娘娘當真就是這麼說的,郭統領,殿下此病甚是古怪,在事情未明瞭之前,外頭一切都靠你了。”
“這……”郭毅更迦納罕。
只是他一貫穩重,兼之陳盈待他不薄,尋常也沒見過她無理取鬧,是以對於陳盈的話,他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聞說,便答應下來,將帶來的大內侍衛們分散開,直把東宮圍得如同鐵桶一般。
鈞周城內,除卻昭陽宮,便屬凝月宮和東宮最為引人注目,其中東宮因為住著儲君,歷來都是各宮娘娘們重點關注的物件。
由是清庭得病的訊息,不到半日,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賈錦霞和沈芙荷、樂晚晴等人不消說,都要過來瞧個仔細,盡些做母妃的本分。誰知三人一到東宮門前,瞅著東宮的陣仗,不覺都駭了一跳。
瞧著郭毅上前給她們行禮請了安,沈芙荷才急忙問他:“這是怎麼了?不說太子殿下病了麼,你們把東宮圍起來做什麼?”
郭毅便道:“微臣是奉貴妃娘娘旨意前來鎮守東宮,不瞞諸位娘娘,貴妃娘娘可是發了話的,在太子殿下病情未明之時,外人一律不得進入東宮。”
“什麼什麼,外人一律不許進東宮?呵,真是好笑了。”沈芙荷氣得眉梢倒豎,冷冷斥道,“若我們幾個都是外人,那貴妃娘娘就不是外人了?她可不是太子殿下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