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謝她沒有說出蘇祿王。
陳盈笑笑,亦用前番學來的那些蘇祿國的話同她道:“王妃不必謝我,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保全蘇祿王,也是為了保全我自己。”
畢竟當時她和蘇祿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兩個都得死。要活,兩個都得活。
蘇祿王妃雖是年輕,到底也是宮廷出來的,自是明白其間道理,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之後,又問起陳盈的傷勢。
陳盈勸她不必憂心,宮中有太醫和醫女在,總會讓她好起來的。
倒是她們此次辭行回蘇祿國,山高水長,才該小心為是。
提及回國,蘇祿王妃眼眸子亮了一亮,旋即又是一暗:“我多想邀請你去我們國家裡遊玩,可惜王說,你是鈞周貴妃,不能離開鈞周。”
“是啊,蘇祿王說得對。”
她是鈞周的貴妃,生是鈞周人,死也是鈞周的鬼。若想去蘇祿國,怕是得下輩子了。
不過,好在蘇祿王和蘇祿王妃還可以到鈞周來,她也唯有給蘇祿王妃這麼一個念想了。
送走了蘇祿王和蘇祿王妃,便相當於是送走了一個定時炸彈,陳盈大鬆口氣,隔了幾日眼看傷口已經結疤了,就趁著一日晴好,喚人過來攙扶著要去院裡走一走。
不想來得人竟是惠草,主僕兩個彼此對視一眼,一時都沒有做聲。
片刻,陳盈才伸出手,搭在惠草胳膊上道:“走,去外頭清靜清靜。”
惠草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扶著她往院子裡的小花壇走去。
陳盈立在花下陰影中,探著手兒漫不經心地扯著枝頭的紫薇花。
惠草見她不說話,許久,才啞著聲兒張開口道:“奴婢謝貴妃娘娘當日搭救之恩。”
“搭救?本宮怎地搭救你了?”陳盈斜著眼看她。
惠草便道:“奴婢也是誤聽人言,才會引娘娘去慶安殿,奴婢多謝貴妃娘娘當日沒有說出來是奴婢喚娘娘去慶安殿的,若不然,奴婢今日斷然不會在這裡了。”
“本宮當日為什麼要說出你來?”陳盈輕輕捻著花枝,淡淡回眸,看了看她,“說出了你,你情急之下一開口豈不是就讓別人知道,當日在慶安殿的不是隻有本宮一個人,還有蘇祿王?那樣一來,豈不就合了你們的心意?”
“娘娘……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惠草還在裝傻。
陳盈不覺冷笑著道:“本宮又不是傻子,一進殿看見只有蘇祿王在,當然知道是落進陷阱裡了,只是本宮那時候還沒想到會是你陷害本宮。”
咔噠,隨著她話音一落,那枝頭的紫薇花,不覺被她掐斷下來,在她手指尖上顫顫晃了一晃。
惠草面色驀地慘白一片:“娘娘怎知是奴婢陷害娘娘?奴婢送娘娘去慶安殿之後,就趕回來和惠草看守凝月宮了,並沒有在慶安殿逗留,亦沒有刺傷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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