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起先也是這麼想的,”韓貴太妃點點頭,片刻又搖一搖頭,“可是如今回頭看看,從貴妃隻身一人去慶安殿,再到她說沒有看見刺傷她的宮娥是誰,本宮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照理貴妃出行,理當有宮娥隨侍,便是要見蘇祿王妃,也不該什麼人不帶就這麼去了慶安殿。若不然,那宮娥豈能有機會下手?”
“母妃的意思,刺傷貴妃的難道是貴妃身邊伺候的人不成?”
“目前不排除這個嫌疑。”
“可若是那樣,貴妃怎會認不出來身邊人?可見刺傷她的另有其人”周弘治直覺不信。
韓貴太妃冷冷一笑:“皇上信也罷,不信也罷,本宮只有一句話說,貴妃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周弘治耳聽她所言,微微有些不悅:“朕知道母妃對貴妃一向都有偏見,可是即便貴妃有不是,那人也不該刺傷貴妃。這件事,朕定會讓宮正司查個清楚的。”說罷,轉身便要走。
“若是皇上查到這一切都是貴妃自導自演,皇上會如何?”
韓貴太妃驀地出聲。
周弘治腳下不覺再次頓住,回眸霎時不可置信地望著太妃。
韓貴太妃輕嘆口氣道:“本宮知道這事說出來委實荒謬,可是那陳盈從前是什麼樣的性子,皇上難道不清楚嗎?她為了專寵,連李妃都逼死了,這會兒藉機找了身邊的宮娥刺傷自己,假稱遇襲,再趁著查詢的時候胡亂指出兇手,把東六宮全變成她一個人的天下,並無不可能之理。”
“母妃,你這……”
周弘治苦笑了一笑,對於她的推斷大不以為然。
陳盈早先性子雖不好,但如今都已改過自新。且此前他和她達成了協議,言明獨寵於她,她又何故要鬧這麼一出苦肉計?
再者,尋常讓她做繡活,一根針扎著了她都要叫疼半天,這會兒說她自己刺傷自己?怎麼可能!
周弘治搖搖頭,不等韓貴太妃多說,便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母妃先歇著吧,朕回去了。”說罷,隨即命人起駕凝月宮。
到了飛羽殿中,清妍和清庭正趴在陳盈床頭,清妍苦著小臉問她:“母妃,你怎麼受傷了呀?”
陳盈哄著她道:“母妃不仔細,被扎到了。”
“哎呀,母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疼不疼?”清妍小大人似的訓誡著陳盈,一如往常她磕碰著的時候,陳盈訓斥她一般。
陳盈讓她的童言童語逗笑起來,點著頭道:“是,都怪母妃不小心,所以你們兩個千萬別學我,不論到哪裡都要有人跟著,聽到沒有?”
“聽到了,母妃。”
“是,母妃。”
清妍清庭俱都點頭答應,周弘治從外頭進來,眼看她躺在床上,除了腿上被包紮了一塊有些礙眼以外,別的都還好,一路提溜著的心這才落了地,便怪責她道:“教訓別人的時候道理一大堆,如何自己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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