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周弘治一笑,親在她的面頰上,“朕已經讓惠草把她抱去偏殿那邊睡去了。倒是愛妃你,竟睡得這樣石沉。”
陳盈白他一眼,她連等了他好幾天了,前番回回都等到夜裡十二點,今晚上是實在熬不住,才早些睡了的,誰能預料到他偏巧今兒又過來了呢。
“你可曾洗漱了?”陳盈側了側身,給他在身畔留出一些位置。
周弘治翻身躺下,將她摟在懷裡道:“朕料想你和清妍都歇著了,是以就在明光殿洗漱後才過來的。”
這兩日他忙得頭昏腦漲,好容易得空休息,當然要到凝月宮來轉一轉。
陳盈正盼著他來,趁還未曾睡下,便道:“這兩日陛下可曾聽到了什麼話?”
“什麼話?”周弘治低頭看她一看。
陳盈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著:“難道謝太傅沒有同你說嗎?”
謝太傅?周弘治想了想,片刻,才失笑道:“是了,太傅前兩日的確過來找朕說過些話,只是朕忙著太妃娘娘萬壽和蘇祿國使團覲見,竟沒聽清他具體說了什麼。”
沒聽清?謝太傅乃太學祭酒,朝中的肱骨大臣,他說的話,還能沒聽清?
陳盈小聲哼了哼:“你就誑我吧。”
定然是他也不想太學放假,才在她面前說聽不清。
不過她雖認定了是周弘治誑她,卻不知周弘治並非因太學放假一事,著實是謝太傅長篇大論從頭至尾說得全是貴妃不賢之語,指摘她企圖插手朝堂,還指責她待太子不安好心。
就連他有心為貴妃辯駁兩句,也被太傅紅著面孔諍諫是貴妃在蠱惑君心。
他因太傅勞苦功高,忠心耿耿,倒不好再說下去,只得由著太傅發了好一頓牢騷,才趕緊著人把他送回了謝府。
但當日太傅說話的時候並無旁人在場,貴妃怎會知曉?
周弘治暗裡狐疑著,陳盈見他不答應,哪裡肯輕易的放棄,便又故技重施,爬到他身上:“陛下,您就許了放假一事罷。你看清庭,一年到頭就五天休息的日子,好好一個孩子學得跟個老夫子一樣,都不可愛了。”
“這怎麼又說到清庭了?”周弘治納罕著問。
陳盈也不知他是真沒聽及謝太傅提起,還是佯裝糊塗,只得給他從頭至尾慢慢說了一遍。
“所以,勞逸結合才是更好的學習方法,一味的讀書,只會把人讀成呆子。”
她趴在周弘治胸膛上,說道了半天,正等周弘治的回話。等了半晌,也沒等他吱一聲,不免奇怪的向他臉上看去。
好嘛,這一看真是要人哭笑不得,周弘治不知聽進去多少呢,就已經睡得昏天暗地了。
“陛下你……”陳盈無奈一笑,思量他近來的確是辛苦,也不想在這時候把他叫醒,於是慢慢從他身上爬下來,倚在他肩膀上,便也睡了過去。
放假的事,一時也只能在擇空說給他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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