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便道:“娘娘見識高遠,非我等能及。佛家說,眾生平等,大抵與娘娘所言的生而平等是一個意思了。只是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
即便聰慧如貴妃,也不能像男子一般立足朝堂殺伐戰場。
“我雖不能立足朝堂殺伐戰場,卻不代表後來人也不能。不過,如果現在我們連試都不試一回,那麼千百年後,女子就更不如男子了。”
中華上下五千年,女子能與男子地位平等的時間左不過百年之久,蓋因之前的數千年裡女子被教化得只知道“在家從父,出門從夫”,毫無自己的思想可言。
她這般努力看辦女學,可不單單是讓女孩兒們來陪伴公主玩耍那麼簡單,她還想要她們接受更高等的教育,就像她那個時代的女學生們一樣。
一席話說得謝夫人和純愨大長公主心頭都是一顫。
這二人皆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論學識見地,未必比男子低一等,論身家更在尋常男子之上。恨只恨生為女兒身,是以一個只能是謝夫人,一個也只能是純愨大長公主。
且謝夫人家中只有一個女兒,如當真能讓男子與女子地位平等,將來她們謝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而今貴妃有此志願,謝夫人和大長公主彼此相顧著,眸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不由得齊齊點一點頭:“貴妃說得甚是。”
但是要與太學那邊比肩的話,女學這邊是不是也不能放假了?
“放!幹嘛不放!”陳盈哼了一聲,“謝太傅不答應,我就去找皇上。”
起先她是顧忌謝太傅乃太學祭酒,先把放假的議程跟他說一說,若他同意了,就讓他去陛下面前提及,也算是尊重他這個太子太傅了。
豈料謝太傅老思想,頑固不化,那她也只好再去吹枕頭風,親自去說動皇上了。
只要皇上答應,不怕謝太傅他們不答應。
至於女學這邊,說來比太學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周弘治那裡她可以吹枕頭風,太妃娘娘跟前她可不敢亂來,於是陳盈就拜託了謝夫人和大長公主兩位女夫子。
謝夫人正因沒有說動謝太傅,而私以為有愧,這會子見她開口,豈有不答應之禮?
純愨大長公主本就是個好說話的人,且如今謀的又是正經事,自然也答應了她。
有兩位女夫子出馬,太妃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松這個口,許了放假一事。
且說陳盈回凝月宮之後,眼巴巴就等著周弘治來。
偏生蘇祿國的蘇祿王要在六月間到京畿慶祝太妃娘娘萬壽和皇上千秋,請見摺子都遞了上來,朝中要預備宴請使團、彰顯大國風範之事,由是這些日子周弘治都在明光殿裡召見大臣,批閱奏章。
蘇芸和馮瑤眼見得貴妃在凝月宮空等著御駕,莫不都暗自揣測,只以為皇上要移情別戀去了。
兩個聚在一起咕咕唧唧小聲說笑著,惠草忙完了手中的活計過來,笑道:“兩位小姐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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