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用別的法子?”
周弘治面上陰森伴著歡愉糾結在一起,如同他糾結的心神。
他委實沒想到陳盈居然會提出用手幫他解決。
也不知那一次是誰哭喊著不願意的,這次只為了要保住身子,她倒是心甘情願起來了。
陳盈握著手中的滾燙得彷彿燒紅的鐵棒一樣的傢伙,止住了淚珠兒,訕訕道:“我……我現在只能想到這個法子了,這樣、這樣不也很好嗎?”
好個屁!
她還不如、還不如一刀捅了他,來個痛快才叫好呢。
似這樣一點一點的輕緩移動,和那鈍刀子殺人有什麼區別?
周弘治哼了一哼,但看陳盈神情比之前番平靜了許多,也不鬧著推開他了,他只得按耐住胸腹裡的蠢蠢欲動,探手將她的手包圍住道:“握緊些,再快些。”
“噯?哦。”
陳盈忙不迭的點著頭答應,現今只要他不對她動手動腳,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的。由是,聽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快速上下動了起來。
這一場歡愉直到夜半才告一段落,陳盈真是低估了周弘治的厲害處,本以為很快就解決的事情,誰知道直到手腕酸脹得疼不起來,周弘治才滿意點點頭,放過了她。
她噓一口氣,偷偷在背後揉了揉手肘。
周弘治從漫天暢快中回過神來,喘息口氣,半眯起眼睛望一望陳盈。
瞧她半跪在自己身邊,烏墨一般的長髮披陳在雪白的香肩上,額間薄薄的汗珠映著燭火,熠熠發光,不覺失笑,坐起身將她放在背後的手抽出來,揉了一揉道:“可是累了?”
陳盈不甚好意思點點頭,周弘治含笑,把她摟在懷中,就勢躺了下去。
陳盈禁不住哎呀一聲,正待要說他說話不算數,卻忽聽周弘治在她耳邊道:“累了就睡下歇歇吧,放心,朕說過今晚不為難你,自是不會反悔。你且安心睡著,待天亮朕再喊你。”
陳盈微微仰起頭,看著他露出些微青色胡茬的下頜,半晌才又低迴頭去。
如同周弘治所說,她的確疲累得很,中間幾次打了呵欠,若不是為著哄他歡心,她只怕早忍不住睡過去了。
難得他眼下這麼體貼,陳盈困頓到極處,再也沒有力氣同他過多糾纏,便小心地往外挪了一挪,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因為消耗了大量的力氣,才剛閉眼沒多久,她就已睡得十分酣甜了。
周弘治聽著枕畔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再一想想方才的場景,沉靜下去的火苗,差點再度升騰起來。
幸而他知道陳盈今夜委實不能再勞累了,才長長呼吸幾下,強行壓下去心田裡的慾望。
轉頭間看著陳盈背離開的模樣,不覺輕輕蹙了蹙眉,探手從她身側伸了過去,正摟在她腰肢上,下意識便使了幾分力氣,將陳盈重新摟回了懷中。
甘甜地氣息,輕緩綿延的吹拂在他頸間,不疾不徐,正可消弭他先時的煩躁與惱怒。
周弘治不由舒了口氣,這個冤家,真是讓他恨也恨不得,氣也氣不得。
好在她終歸還是願意為他付出一些的,只盼將來,她能更加敞開心懷接納他。
溫熱的唇,輕印在她光潔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