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治攬著如水般柔軟的美人,終是閉上眼,放心安睡去。
莀若在外頭等候了半夜,看那殿中燭火已經熄滅了,也沒等到什麼意外地動靜,亦鬆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還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呢,還好,老天保佑,一切太平。”
“我就說姐姐庸人自擾吧?”
惠草看她敬天敬地敬鬼神的虔誠模樣,不由嗤笑一聲:“陛下和娘娘……好著呢,好得不知讓多少人嫉恨。”
莀若敬完漫天神佛,回過頭來,也笑道:“誰要嫉恨誰嫉恨去,自己沒那個本事受寵,怪得了誰?”
“自然是怪不了別人。”
惠草附和一聲,然而面上的笑容卻漸漸消散了下去。
莀若尚未發覺她的怪異處,見殿中無事,便道:“也不知公主殿下那邊如何了,惠草,你留下來仔細聽著偏殿裡頭的吩咐,我進去照看公主去。”
惠草點點頭,遙看她背影消失在帷帳裡,垂在身側的手掌,不覺靜默的握成了拳。
翌日天光微亮,高得祿帶著羅勁等人從明光殿取了龍袍等物前來,正待要進偏殿裡伺候去,卻聽周弘治在殿裡道:“把衣服放下,讓銀霜她們送進來。”
高得祿答應一聲,忙把衣服交給晨起的銀霜手裡。
銀霜還不知昨夜偏殿裡頭髮生的事,只當陛下又是隻身一人在偏殿裡睡下了。
不過往常陛下起身的時候,慣愛找高得祿他們伺候,怎地今日卻要使喚她了呢?
銀霜心頭微微好奇,捧著龍袍和蟬翼冠輕輕步入偏殿中,一掀簾子,才見得陳盈居然也在偏殿裡。
且看她擁著被子,露出香肩的模樣,分明……分明昨夜與陛下他……
銀霜面色隱然露出一絲歡喜,還當陳盈是想開了,忙上前去道:“陛下,娘娘,衣服送進來了,可要奴婢伺候更衣?”
周弘治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床上老大不自在的陳盈一眼,便轉過身道:“不必,你把朕的龍袍放下,再去飛羽殿中給你們娘娘取些衣服來。”
“是。”
銀霜笑著答應下來,忙放下手裡的龍袍和蟬翼冠,去飛羽殿給陳盈取來了衣服,才又遵命退了出去。
陳盈坦誠相見了一夜,正要尋衣服蔽體,一見衣服送來了,忙就躲閃著快速穿戴整齊。
那邊廂周弘治亦是自己拿起了龍袍換上,本欲帶上蟬翼冠,瞧著頭髮還未曾束起,而他自己又弄不來這些,乾脆就坐到陳盈身邊,把蟬翼冠遞給她道:“會束髮嗎?會的話,幫朕把這個戴上。”
梳頭髮對於陳盈來說,並不算是難事,但是給古代男人梳頭髮,她還是頭一次,便慢聲細語道:“我可能梳的不好。”
周弘治輕輕一笑:“無妨,能把蟬翼冠戴上就行。”
“哦。”這樣說就簡單多了。
陳盈伸開手腳,先把蟬翼冠放去一邊,便伸了手把他的頭髮梳攏到一起,高高紮起來,握成一團,活像是個丸子頭。她看著好笑,又不敢笑,便趁周弘治沒反應過來,極快的拿起蟬翼冠戴了上去,恰恰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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